看到阮白來得這般快,景懷柯的臉色有一瞬間不自在,故作掩飾的輕咳一聲。
“小五身上有些傷口,需要人幫忙包紮。”
至於為什麼景懷柯不自己來,當然是因為男女有別。
阮白沒犯傻到詢問景懷柯這種問題,只是任勞任怨地幫瑩沐清理傷口,還有包紮。
等一切忙完,躺倒床上時,已經是大半夜了。
阮白想著瑩沐今日的慘狀,再聯想到以後自己渡劫會是什麼樣子,越想越睡不著。
於是,她失眠了。
真是要命。
阮白一把掀開被子,穿上衣服,拎上決木,出去了。
外面掛著燈籠,能看清腳下的路。
她找個了人少僻靜的地方,開始練習揮劍。
一下有一下,前面在調整和熟悉動作,到了後面,阮白已經不再糾結於動作是否規範,全憑意識。
阮白一時耍得興起,沒注意到在屋頂吹風的景懷柯。
景懷柯之所以不在房間,還是因為近幾日魔修出現的事,他需要時間整理思緒。
卻碰巧看到阮白在庭院中舞劍。
“出。”
景懷柯腰間的玉笛飛了出去,朝著阮白那邊。
劍與笛子相撞,而後又迅速飛開。
面對突然沖出來的笛子,阮白只能奮力迎擊,只過了幾招,虎口被震得發麻。
她也認出來了,這玉笛是掛在景懷柯腰間的那一支。
阮白用餘光尋找景懷柯的所在地,同時努力化解景懷柯的招式。
景懷柯的的那些招式,她應對起來有些吃力,而反觀景懷柯,一臉的淡然,估計這些對他來說,只是小打小鬧。
不愧是男主。
阮白對兩人之前的實力差距第一次有了清晰的認知。
這次過招,以阮白被玉笛指著脖子結束。
“過來。”景懷柯冷冷地說道。
就在比試結束,景懷柯換了位置,從屋頂換到了旁邊的涼亭。
“弟子拜見師尊。”
景懷柯眼皮未抬,只是說:“坐。”
等阮白坐下,景懷柯問的第一句話是:“這麼晚了還不睡?”
“弟子睡不著,這才出來舞劍。”阮白答道。
江心嶼在魔淵左等右等,還是不見阮白到來。
按照原來的時間,阮白這時候早該到了。
江心嶼臥在軟榻上,翻來覆去睡不著,坐起身來,臉色陰沉。
若是之前,他早就睡著了,今日是怎麼了,一定是這枕頭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