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白剛想說什麼,江心嶼接著說道:“要是你沒什麼可以送的,我可以收下。”
“那我換個別的?”阮白試探道。
“不用。”江心嶼連忙答道。
阮白憋著笑,露出大大的笑容,說:“那好。”
等他看向阮白時,注意到她眼底促狹的笑意,面色一僵。
他被阮白詐了。
“你既然這麼想報答我,那就再念一個時辰,沒到點不準停。”
江心嶼說這話的時候,頗有些咬牙切齒地意味。
阮白:這是報複吧。這絕對是報複。
她還能怎麼辦,只能接著念。
一個時辰過去,阮白念得嗓子都快冒煙了,唸到她開始對人生産生懷疑。
夜晚的時間為什麼這麼長?這個夢為什麼這麼久?
她好想快點醒來。
好在江心嶼後面並沒有在為難他。
阮白如願醒來。
拍賣會已經結束,因為前日魔修綁架阮白威脅景懷柯的事,阮白一行人還需要在清水城呆上幾天。
景懷柯在忙著這件事,一整天都不見蹤影。
其他人都呆在客棧,沒有出門。
阮白正好有時間研究養花,她拿出昨日拍賣得到的滿園春,把它放在桌上,旁邊是原本的花盆。
這兩個花盆放在一起,大小、樣式一模一樣,除了顏色的深淺。
阮白怎麼看,都覺得這兩花盆是一樣的。
最後,她決定找個會移栽的人看看。
還是要出去一趟,找南燭說的那個種花高手。
經過上次被綁架一事,阮白這次學聰明瞭,穿上黑袍,蓋上兜帽。
雖說這樣的裝扮有些突兀,但足夠引人注目,恰恰是最好的保護。
阮白一路沿著街道,來到南燭所說的那個種花高手的住處。
院落看上去極為普通,從外面看與普通百姓的民居沒有太大差別。
她上前去,敲門。
門被開啟了,是一個穿著粗布短打的青年,劍眉星目,極為正氣的長相。
見是敲門的是阮白,還穿著黑袍,立刻警惕起來,問道:“閣下是誰?”
阮白掀開兜帽,行禮之後,介紹自己:“我是空山派阮白,此行前來,是來拜訪花大師,想請教他一些養花的問題。”
青年見阮白態度親和,不像是來找事的,臉上的冷意褪去些。
“等我進去通告一聲。”
說完,青年便匆匆走了。
沒過一會,阮白聽到門再一次開啟,青年做請人進去的姿態,說:“請進。”
阮白跟在青年後面,走進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