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他的小奴隸,那麼看別人是什麼意思。
他覺得不解氣,又捏了幾下,沒過一會阮白的臉紅了一片。
驚覺到自己做了什麼,江心嶼猛地收回手,很是不滿地輕嘖一聲,到底沒有再收回手,只是在阮白旁邊拿出椅子,坐下。
江心嶼依舊是散漫的姿態,靠在椅背上,像鹹魚一樣癱著,若是常人只覺得不雅觀,但讓他來做,總有種漫不經心,肆意妄為的感覺。
手背上的氣流平緩,不用看便知阮白睡得不錯。
他堂堂魔尊的手用來墊臉,真是便宜她了,以後就賞她多幹點活。
江心嶼用行動表明什麼是口嫌體直。
外面天色大亮,阮白醒來,看著客棧的裝潢,總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明明也才過去了一天。
阮白翻身,一轉動脖子,骨頭發出清脆的聲音,伴著陣陣痠痛感。
她落枕了。
阮白一邊揉著自己的脖子,一邊從床上坐起。
昨晚的記憶重啟,她只記得昨日也做了夢,但沒有看到江心嶼。
然後,是看書,看著看著睡著了。
迷迷糊糊之中,好像抓到了什麼東西,但是什麼呢?
阮白記不清了。
她有自知之明,她趴著睡覺時,經常手上會抓一些東西,然後環在手臂中,像是倉鼠收集堅果一樣,全放在一起。
當時桌上只有話本,她抓的應該就是話本。
按照慣例,阮白依舊去看自己養的花。
花盆裡,朱槿還是和昨日一樣,長到花生米大小的嫩芽。
“早上好,朱槿。”
阮白帶著微笑,一如既往地溫柔。
等她準備好,一出門便看到瑩沐站在門外,見到阮白時,露出笑容,依舊元氣滿滿。
“大師姐,馬上要去拍賣會了,我來叫你,正好你出來了。”
阮白對著瑩沐點點頭,“我正準備下去。”
“那好,大師姐,我們一起下去吧。”瑩沐跟上阮白,因為比阮白低幾公分,側頭看著阮白的時候,微仰著頭,額前的碎發也隨之飄動。
阮白點點頭,維持著原主的人設,對瑩沐態度冷淡。
瑩沐也沒太在意阮白的態度,反倒覺得阮白這樣的態度也是正常的。
若是她被綁架了,肯定沒辦法像大師姐那般冷靜理智,還能把訊息傳遞出去。
也是因為這番舉動,讓局面不那麼被動。
若她有大師姐這般實力,為人冷傲了些在正常不過。
阮白不知道在經過昨日一事,自己在瑩沐的印象提高了這麼多。
她看瑩沐低著頭,還在想,自己是不是對瑩沐的態度太過冷淡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