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胳膊傷裹著一層紗布,上面殷出一片紅色的血跡,看樣子傷口還是蠻嚴重的。
想到他為了救自己受傷,她心下有些愧疚,聲音難得的溫軟:“今天謝謝你。”
陸溪白聽見這一身溫軟的嗓音,沒有刻意的做作,不就有些意外。
頓了頓,他目光觸及到自己胳膊上的傷,淡淡的掃了一眼她:“還算有點良心。”
“你!”蘇淺淺沒好氣的瞥了一眼他,決定還是不要理這種人,便穿著大拖鞋直奔三樓挑房間去了。
陸溪白看著她踩著不合腳拖鞋用力踩樓梯的樣子,眸色沉了沉。
第二天清晨,蘇淺淺醒過來就發現自己的床頭放著幾套整整齊齊的女裝,還有幾雙女士拖鞋和鞋子。
下了樓,就看見陸溪白坐在餐廳裡,桌子上擺放著麵包雞蛋,還有一份牛排。
蘇淺淺上前,皺眉鄙夷的看著他:“你怎麼不叫傭人過來,居然紆尊降貴的燒飯。”
“因為家裡藏了一個嫌疑犯。”他淡淡的說了一句,轉身去廚房裡面端出來兩杯牛奶,說著在對面的位子上坐下來。
“你怎麼不吃牛排?”蘇淺淺看著剩下來那一份,自覺的坐過去。
“不喜歡。”他淡淡的回答一句,看她一雙眼眸異樣的深沉。
那這一份是專門為她準備的了?她低著頭,沒有問為什麼,也覺得沒必要,她指摘暫時寄住在這裡而已。
兩個人默默無聞地吃飯,空氣中只剩下來咀嚼食物的聲音,卻是讓蘇淺淺的心裡莫名的緊張。
她時不時瞄一眼陸溪白,卻見他因為一直胳膊受傷,正好是右手胳膊,動作並不方便,只能用左手一點點的吃。
想到他帶傷還為自己考慮的那麼周全,並且為自己準備早飯,不知怎麼的,她忽然間有些於心不忍。
“要不我來餵你吧。”她看著他忽然道,直到說完了以後才覺得這句話有些不對勁,神色尷尬的低著頭繼續切牛排。
陸溪白劍眉微挑,眸底閃過一抹亮光,幽沉的眸子盯著她淡淡說了一個字:“好。”
蘇淺淺沒想到他會同意,頓了頓才慢吞吞的坐到了他邊上,幫他把雞蛋切成一小塊一小塊的,用叉子叉了送到他的唇邊。
他慢吞吞的吃著,兩個人的距離十分近,可以感受到彼此的呼吸,蘇淺淺喂著早飯,卻覺得呼吸不自覺的急促起來,連手中的勺子都是滾燙的感覺。
手下的動作不自覺的有些加快,陸溪白蹙了蹙眉,幽冷的眸子盯著她:“你是打算把我噎死嗎?”
蘇淺淺微微一頓,才發現陸溪白的腮幫子已經高高鼓起,卻是一點也不影像他清俊的臉,只是看起來少了幾分淩厲的氣息。
“你怎麼吃那麼慢?”蘇淺淺有些心虛,皺了皺眉看著他故作鎮定道。
明明是她動作太快,陸溪白蹙了蹙眉,盯著她彷彿一眼可以看見她心裡去:“你有什麼心事?”
“我沒有。”條件反射的,她看著他立馬回答。
這麼激烈的反應,有些欲蓋彌彰的味道,陸溪白別有意味的扯了扯嘴角,看著她皺眉道:“你是在想陸秋川?”
蘇淺淺微微一愣,有些茫然的看著陸溪白,她看起來很像是在想陸秋川嗎?
見她低著頭切牛排不說話,陸溪白的眸色沉了沉,心中有些煩躁和火氣,他推開了面前的盤子,皺眉看著她道:“他有什麼好的讓你念念不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