爭鋒相對的慣了,他不習慣蘇淺淺突然間這麼的煽情。
“我也想要的,但是有一件事我得告訴你。”蘇淺淺深吸了一口氣,看著陸溪白道:“其實,我對血清有過敏症狀。”
空氣沉默了一瞬,蘇淺淺看著陸溪白原來擔憂的神情轉為凝重,過了半晌,他才摟緊了她,看著聲音暗沉:“不要怕。”
蘇淺淺看著他虛弱的笑了笑,抿了抿唇道:“你不用安慰我,只是,我想有些話跟你說清楚。”
“你說。”陸溪白垂眸盯著她。
“我很開心遇見你,然後,我希望我唯一的電影能夠順利上映,我要是就這麼死掉的話……”她還要繼續的絮絮叨叨的說,陸溪白忽然附身咬住了她的唇,在她的耳邊低聲道:“不要說了,你不會死。”
那聲音,沉悶至極,像是受傷的小獸在低低的嗚咽。
蘇淺淺從來沒有見過陸溪白這樣失態的模樣,記憶中,他一直都是不冷不熱的,雖然是玉樹臨風,衣冠楚楚,身上既有憂鬱的感覺,又不缺少冷漠和銳利。
但是此刻,這些都沒有。
她第一次感覺陸溪白離自己很近,就像是普通的人一樣,會有更多的感情。
她沒有繼續,只覺得睏意像是潮水一般,很快淹沒了她的所有,她在最後失去理智的時候想,要是真的就這麼死了也真好,因為,今生和陸溪白糾纏在一起,就是錯誤一場。
那錯誤深入骨髓,會致命。
但是,她知道,無論以任何方式,陸溪白都會救回自己,更何況,這是二十一世紀,醫藥那麼發達,眼鏡蛇毒也不是什麼稀罕的了。
所以在昏睡了一星期以後,她又重新睜開來眼睛,看見了世界。
呼吸著新鮮的空氣,蘇淺淺吃著面條,看著眼前靦腆的面無表情的秘書,就知道大概。
想來陸溪白把這個?得力秘書放在自己的身邊,就是為了監視自己,順便幫幫自己,這才像是他的風格,滴水不漏。
“我得謝謝你那天晚上打電話給陸溪白啊。”蘇淺淺滋溜吸著面條,看著秘書含糊不清的說。
“陸總吩咐我照顧好您,我當然要盡力。”秘書看著蘇淺淺一臉認真,像極了古代電視劇裡面大臣忠心耿耿的樣子。
蘇淺淺笑了笑,挑眉看他:“那你也看到了很多事吧,比如說,我會那個風淩的。”
“……”秘書不明所以的看著蘇淺淺。
“我知道你不笨,所以,我希望你也知道分寸,該說就說。”蘇淺淺笑了笑,看著秘書道。
秘書定定的看著蘇淺淺,皺了皺眉,腦子轉的也很快:“是,我知道分寸,您所做的都是和節目有關。”
“好。”蘇淺淺笑了笑,看著秘書很滿意。
身邊有一個秘書這樣的額麻煩很不好,但是也沒有辦法,最好是達成協議,想起之前晚上風淩的做事,蘇淺淺覺得很是舒心,想到兩個人同樣不太幸福的人生,蘇淺淺覺得,自己應該找一個可以用的人,風淩是一個可以用的人。
畢竟,靠陸溪白賞的那些,她永遠都沒有選擇權,只能被人欺負,所以她一定要強大,可是一個人怎麼強大呢?
正在思索著,病房門忽然被退開,陸溪白從外面走進來,帶著的居然是拍電影的那個導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