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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婆,我已經到了,現在就來。”
江冶沒有回去看父母,而是選擇驅車開往市中心的某個小區,剛走出電梯,有條狗就撲了過來。
大黑狗身後跟著只白狗,猶疑不定地歪著腦袋——這正是江冶以前錄節目帶回來的小狗,一直在老太太這裡養。
一人一狗對視,小白還沖他叫了聲,看來是完全不記得自己了。
“你個沒良心的。”江冶輕輕踢它一腳繼續往屋裡走。
老太太正在整理鍋勺,飯菜擺了一桌,眼看還要下鍋炒菜。
江冶說:“外婆,就我們兩個吃,沒必要做這麼多菜。”
“哪能啊?”外婆的臉上露出笑,哆哆嗦嗦地說:“在外面天天給我念叨吃不好吃不好,這下回來了又說沒必要,一下這樣一下那樣的,你幹脆麼就別回來。”
江冶不好意思地低下頭,幫她拿碗筷。
“害羞啦?”老太太彎下身去瞧他,“回去見過你媽媽沒有啊?”
“沒,我才不去。”江冶垮下臉,“她不給我道歉我就不回去。”
“還在記恨。”老太太嘖嘖兩聲,把鍋裡的菜往盤子裡一扣,“你媽媽來我這裡回回是要抹眼淚的,自從知道你上次偷偷回來都不告訴她,說起你來都要加個不孝子。”
江冶光是想到齊女士罵人時那咬牙切齒的模樣就覺得好笑。大哥給他發了微信,問他怎麼不回家看看,其實江冶不用猜都知道,肯定是齊女士攆躥大哥來問。
寧願躺在他微信列表裡裝死,也不願意拉下面子主動說句話。逢年過節,禮物倒是照收。
“外婆,這個好吃。”江冶狼吞虎嚥的同時還不忘給老太太豎個大拇指表達對廚藝的肯定。
好不容易休息回家吃個飯,訊息提示依然停不下來,江冶頭疼地拿起手機,熟練回完一連串訊息,指尖在熟悉的id前懸停。
這個叫理查德的新人導演在美國的時候就已經開始找過他一次了,最近又開始頻繁地給他發訊息,想買他的一首樂曲《灰日》。
這首曲子他還沒填詞,一開始時只做了一小段就發到了油管上。現在理查德找他想買下這首音樂的版權放到電影中去,理由不外乎一個,這首樂曲的風格和80年代的亞裔搖滾巨星安卡的風格極為相似。
江冶當初寫這首曲子的靈感也正是來自安卡。賣是不可能賣的,因為他打算把這首曲子改編後放到二專裡去。
被拒絕後理查德依然再三哀求江冶繼續考慮一下。電影還在籌備中,連拉到多少投資都是個問題,好萊塢這種名不見經傳的小導演多了去了。
破天荒的,江冶向對方要了劇本。想想奇怪,他一個歌手看人家劇本做什麼?江冶心想,如果劇本不錯,他或許不介意幫個忙。
據理查德說,編劇也是個中國人,整整把這個本子打磨了四年,這讓江冶興趣十足。
他開啟電子文件,在外婆家的沙發上找了舒適的個位子躺下,渾然忘我地翻看起來。
《捕夢網》傳記片,看得出來,編劇絕對是安卡的骨灰級粉,每個場景的戲份和沖突的設計都恰到好處地體現出了這位歌星身上多國血統的矛盾感和與環境的格格不入。
當時的主流媒體評價安卡和她樂隊做出來的音樂是“垃圾搖滾”,社會上也多是批判的聲音。
一個太純粹的樂痴在這世上行走是很艱難的,在精神和身體都遭受摧殘的情況下,結尾裡安卡的從高臺躍下的行為像是對音樂的誓死捍衛。
【……在黑暗裡,人們看不清她的輪廓,卻聽見她行走的聲音。一粒昏黃的燭火被點燃,她站在狼藉中撿起了吉他,像在燥熱的空氣中劃動柴火一樣迅速點燃氣氛。凡是見過那眸中光輝的人,絕不敢對視第二次。】
江冶沒評價什麼,只是給對方發了句:【劇本很不錯,賣給影業公司也許賺的錢比你們自己拍出來還多。】這是大實話。
理查德回得很快:【華影找我們談過,我們的回答是——絕對不賣。不過他們願意投資,只要找到合適的演員,這部電影絕對能名垂千古。】
找誰呢?現下看來,這部電影的選角反而成了最難的事,演員本身如果是個沒有個人魅力的人,很難撐起這部電影的大梁。而且外形也必須契合,不是要單純的漂亮,而是必須有記憶點,讓人一眼驚豔。
理查德似乎能猜到螢幕那頭的江冶在想什麼,繼續發打字:【我們試著聯系過餘妍。】
江冶下意識問:【結果如何?】
理查德:【三個月過去了,杳無音訊,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