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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樂節的演出很成功。
江冶從演出後的after party出來,臉上猶帶未盡的笑意。還沒洗去的舞臺造型此刻稍顯淩亂,幾束發絲從鬢角垂落,發梢慵懶地搭在眉尾。
他在路上慢慢走著,接送汽車跟在後頭。趁著透氣的功夫,擰開礦泉水瓶一口接著一口的喝。唱了一小時嗓子都快啞了。
天空漸漸飄起毛毛小雨,雨在橙黃的燈光下絲絲分明。
江冶趕在第一滴雨落到身上前及時坐進等待在後頭的轎車。
從這開到江家老宅約摸兩個鐘頭的路程。他把東西放好,懶懶的打了個哈欠,窩在後座上沉沉的睡去。
江家人注重儀式感,團聚的時候卻不多。即使逢年過節有人趕不回來,也會打個視訊通話。這趟回家,大哥在,二哥不在。
江冶一手插兜,拎著禮物袋步履懶散地進了家門。
“爸。”
他挨個打招呼。
輪到江父,江父只冷淡應了聲。看來還在生氣,送給他的手錶也看都不看一眼就扔到一旁。
吃晚飯時氣壓更是低到不行,懸掛電視在回放他們下午的音樂節演出,江父忍不住站起身來,怒道:“放的什麼東西,從剛才吵到現在,給我關了!”
江母——齊女士登時眉毛倒豎,罵他:“你要死了,突然吼那麼大聲,耳朵都被你吵聾。難得嘛一家人坐在這裡給你慶祝,給我消停點。”
江父又悶悶地坐回去。
江冶翹了翹嘴角,覺得碗裡的肉更香了。小人得志似的,往老媽的碗裡夾菜:“媽,多吃點。省的以後罵人沒力氣。”
江父低頭吃飯,聲音渾厚:“江冶,你別覺得我治不了你。”
齊女士打他:“小點聲小點聲,兒子專程跑回來給你過節呢!江志誠,你有沒有良心啊?”
和哥哥們不一樣,江冶從小到大就叛逆得緊,跟江父一直不對付。他能這麼皮實,安然無恙地長到大,多虧齊女士的溺愛。
晚飯過後,江冶和大哥慢悠悠地來到了後院,就著晚風坐在躺椅上閑聊。
大哥說:“爸沒在外面給你使絆子,已經算是變相的支援了。三兄弟中,他最疼的是你。”
江冶驚訝地回看他一眼。
“你別以為我在說笑。”大哥的襯衫在風中蕭瑟,向來冷毅的眼睛藏在鏡框後,罕見地露出一絲豔羨。
“你從未記事起就經常幹一些讓人捉摸不透的事。有一回把悠悠拉的屎撿到爸媽床上去,那天爸從公司回來,累到睜不開眼,躺上床才發現背上沾了坨狗屎,臉色陰沉的可怕。”
大哥沉穩的音調因憋笑而微微上揚,江冶自己也情不自禁地咧開嘴。
“……爸暴跳如雷地走進你屋,發現你在睡覺,什麼都沒說,只是替你掖好被子就走了。我們兄弟三個,你的性格跟他年輕時最相像,他最怕的也是這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