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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天坐在王宮外的一處酒館二樓,望著不遠處的楚王宮城,還有宮城下密密麻麻計程車卒們,臉上露出了淡淡的笑意。依依不捨的轉過頭來,望著面前端坐著的紀雍道:“你說說,我這算是什麼呢?”
“謀反!”紀雍滿臉鎮靜,說的話卻是毫不客氣。雖然在聽說陽天率軍入城,圍了楚王宮時他滿臉的震驚,但現在已平靜下來,或許,這是他早就預料到的,只是沒有想到這麼快罷了。
陽天不以為忤,他搖了搖頭,分別給自己和紀雍倒了杯清酒,笑道:“先生說錯了,我這只是為了維護正義罷了!”說著,他喝下杯中酒,用筷子夾起一塊牛肉問道:“試想邊關將士在北疆出生入死,為保家衛國立下了赫赫戰功,到頭來卻被搶了未婚妻子,你說,擱到誰的身上,誰能願意承受?”
“我並無指責公子的意思。”紀雍搖頭苦笑道:“我擔心的不是旁人,現在京城內的王公大臣們都被你給趕入了楚王宮內,就是能與公子為敵的伍銘禮,公子不是也派地水將他軟禁在了城南別院了嗎?但公子有沒有想過,有一位至關重要的人,你卻不得不面對他的責難!”
“你說的是我父親吧?”陽天臉上那自信的笑意消失了,紀雍的確是點中了他的死xue,大軍入城已有三天了,局勢都已盡在陽天的掌握之中,但父親那裡卻始終瞞著,數百名黑衛將陽府護衛起來,目的就是為了防止把自己帶兵入城的訊息傳到了父親的耳朵裡,但能瞞得了一時,卻不能瞞得了一世,終究父親是會知道的,再說了,還有那神出鬼沒的白衛,恐怕也已將訊息傳給了父親吧!
“公子打算如何面對陽大人?”紀雍看著陽天問道。
“不知道。”陽天一臉的苦澀:“父親對楚王室忠心耿耿,是絕對不容許我這樣做的,先生看我回京這麼長時間了,都沒有回府去看望父親,就是怕面對他的責難。”
“躲是躲不過的!”紀雍搖了搖頭道:“依我之見,公子還是主動承認是好。”
“這怎麼行?”陽天一聽立即搖頭道:“好不容易出其不意控制住了局勢,以父親那性格,恐怕非要我釋放王宮裡的這些王公大臣不可,若是把這些人給放了,不就等同於是縱虎歸山麼?這絕然不成!”
“公子不放也得放,這是必然的!”紀雍笑道:“但放是放了,不過是遵從大人的命令罷了,但這如何個放法,都放哪些人,還不是公子說了算?”
陽天眼睛一亮,他立即明白了紀雍的意思,呵呵一笑,道:“先生果然能解我之憂,有道是蛇無首難行,把那蛇頭打了,我看這條蛇還能如何!”
解開了迫在眉睫的麻煩,陽天又將目光放得更遠處,他用筷子輕輕地敲著桌子說道:“那伍府派去西疆送信的人,此時應當已經趕到了吧?”
“早聞那西疆大營統帥武懷是膽小之輩,雖然他為伍氏親族,但憑他那八萬兵馬,恐怕還沒有這個膽量進京勤王。”紀雍眉頭微皺,立即就又轉了話題:“我一直不明白,公子為何迫不及待的要讓那伍懷率兵入京,雖然這人膽小,但其屬下卻是善戰之師,若是稍一大意,恐怕就有被虎反唑之危啊!”
“這也是我沒辦法的事情!”陽天嘆了口氣道:“據暗探密報,最近南唐、西秦正在調兵遣將,恐怕要不了多久,就會對我大楚用兵,而那時若是武懷臨陣倒戈,恐怕於我大有不利。所以我從河防大營那裡調集了七萬軍隊,正秘密開往西疆,就等著武懷帶兵一離西疆,立即就替上這七萬軍隊,一來可以讓那武懷有來無回,二來也可以在西疆那裡留一支駐鎮大軍。”
“但萬一那武懷不上當呢?”紀雍還是一臉的擔憂。
“那就再派人去催催他!”陽天說著,看向了楚王宮,那高高的宮城內,此時正熱鬧著吧?
楚王宮外,吳用指揮著八千名前營禁軍將楚王宮圍得嚴嚴實實的,而洛雲則帶著兩千名士卒騎著馬繞著楚王宮轉著圈子,奔騰的馬蹄聲踩踏著宮城外的青石板得得直響,擾得整個王宮都不得安寧。
一名王宮侍衛悄悄的開啟宮門向外看了一眼,但一看到外面密密麻麻計程車卒,連忙就又縮回了腦袋,把宮門又緊緊的關了起來。
“南宮尚武呢?他的禁軍中營怎麼還沒有來?”楚王站在王宮內最高的假山上,從這裡可以看到外面的情形,他的頭上滿是大汗,但此時更是心急如焚,嘴裡不斷地嘀咕著。
“大王……”一名王妃低喚一聲。
“何事?”楚王忽然轉過頭來,把那王妃嚇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