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武方和還想讓她跑去殯儀館那麼遠的地方,她有些不樂意:“太遠了,都到殯儀館那地界了,你們幹嘛不去監獄找人?那又不是沒法醫了。”
“現在案子還沒立,我們只能找你呀,小蘭你幫幫忙,萬一真的有問題呢?”武方和揉著自己發疼的腦袋勸道。
看著那份肌肉鬆弛劑的報告,姚若蘭想了想,說:“我可以去,不過你們總得找人保護好我吧?我可不想死路上。”
付生玉立馬說:“若蘭姐姐你放心,我們會保護好你的!”
看著體型纖細的付生玉跟斯文的鄒覺,姚若蘭覺得自己這一趟好去不好回。
蒙圓圓的葬禮在正月二十那天,天亮後是正月十六,還來得及在入殮師修複屍體之前去做檢查,萬一等入殮師做好了修複,屍檢結果可能會有偏差。
四人已經熬了大半夜,幹脆就都在警局的監控室睡下,第二天早上劉錦進來一看就看到四個人睡得四仰八叉的。
武方和靠在椅背上快滑到了地板,睡著前竟然還記得按了暫停;姚若蘭霸佔了整個長沙發,蓋著監控室裡唯一的小毯子;鄒覺趴在桌子上,睡得不省人事;付生玉坐在單人沙發上,一手抱著箱子,一手支著腦袋。
在劉錦進來的瞬間付生玉就醒了過來,看到是劉錦,立馬站起來:“劉隊長。”
劉錦奇怪地看著這一群人:“你們怎麼過來了?還有小姚也在,這是幹嘛呢?”
現在時候還早,其他人沒醒,付生玉就跟劉錦出了監控室,然後把昨晚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跟劉錦說了一遍,她也有私心,劉錦經驗豐富,說不定能給他們支招。
“你是說,因為那個叫石白的到店裡來還隱藏身份,所以你懷疑他在女友死亡這件事上,可能有關聯?”劉錦立馬抓住了重點。
付生玉忙點頭:“對對,而且他給的電話時間也很奇怪,殯儀館有規矩,所有人必須在晚上七點之前走完,但是他下午兩點過才給我打電話,也就是說,忙完之後,我一定只會在六點到七點之間離開,那時候已經天黑。”
聽完付生玉的話,劉錦沉吟半晌,找出自己的筆記本,翻到一頁空白的推過去給付生玉:“你還記得石白多少資訊?你寫一下,我找人查一下他什麼情況,還有,今天你是不是準備帶小姚過去看屍體?”
接過本子,付生玉剛要寫,聽他這麼問就回道:“對,正月二十就是葬禮,殯儀館要提前三天為屍體做準備,比如說解凍後防腐、屍體修複、做發型和化妝,弄完之後就會對屍檢結果有影響,只剩今天可以去。”
劉錦看著她在本子上寫下的資訊,緩緩開口:“如果你的描述都沒有錯的話,那個女生,大概不是得病了。”
聽到這句話,付生玉筆尖猛地一頓,詫異地抬頭看向劉錦:“什麼?”
“很簡單啊,進了醫院,醫生會檢查,家長會知道孩子到底得了什麼病,哪怕來不及治療,都會知道,怎麼會用‘急病’來描述自己孩子的病症呢?又不是古代檢查不出來的時候。”劉錦語氣平淡地解釋。
老刑警就是靠譜,付生玉恍然大悟:“所以,蒙圓圓手臂上的針孔,未必是在醫院打的!”
劉錦對此就不下定論,笑道:“是不是,得看法醫怎麼說,而且,蒙圓圓進醫院這件事,從頭到尾都只是被人複述,沒人親眼見過對不對?”
付生玉被他這麼一問,雞皮疙瘩都起來了,確實所有的事情,都只有石白、以及蒙圓圓所謂的家人在複述,沒人確定蒙圓圓到底在哪裡住的院、哪家醫院開的死亡證明。
有了疑點,就可以去針對性地找答案,付生玉將自己知道的資訊詳細寫給劉錦,感激地說:“謝謝劉隊長幫忙,我還以為是我想多了呢。”
劉錦拿過本子一一看過石白的資訊,笑了笑:“不用謝,查詢真相本來就是我們的工作,而且,萬一你的訊息屬實,這就是謀殺案,我們有義務,把兇手抓回來,接受法律的制裁。”
看過石白的資料後劉錦又問付生玉要了蒙圓圓的資料,然而這次付生玉搖了頭:“對不起啊劉隊長,因為只有石白來下單,所以我只登記了石白的個人資訊,蒙圓圓的,我只知道名字跟她的身體尺寸。”
“可是從你知道的資訊看,石白的資訊登記得很詳細啊。”劉錦注意到石白的資訊都快趕上個人簡歷了,連在哪兒工作都有。
付生玉聽了有些尷尬:“是這樣的,他定製的婚紗很貴,以防萬一,要是他跑單了,我得知道去哪兒找人啊。”
聽了,劉錦笑出來:“四萬塊的東西,還是定製,要是跑了確實白辛苦了,時間差不多了,你去找小姚吧,我找人幫你查一下醫院的事,還有,注意保護好小姚,她可是我們的頂樑柱啊。”
沒有法醫很多偵查工作無法展開,可不就是頂樑柱嗎?
“放心吧,有我在,一定讓她安全回來。”付生玉笑著應下。
因為付生玉不會開車,這次就是鄒覺開車帶付生玉跟姚若蘭去殯儀館,早上十點出發,中午十二點四十多才到,再遲一點遇上堵車,他們中午都到不了。
殯儀館附近總是很荒涼,付生玉到了門口要給老入殮師打電話才想起來,昨晚她走得晚,忘還門卡了,現在還在她兜裡呢。
作者有話說:
【此章完】
阿玉:又來撞鬼了qa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