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時止損對誰都好。
可是家屬吵著不允許,沒有人簽字醫生自然不敢做墮胎手術,時間一天天拖過去,病症愈發嚴重,而且病人發現自己□□跟身體一些其他部位開始長尖銳濕疣。
感染性這麼強的東西讓病人開始害怕,女性長這些東西會比男性更痛哭,病人來找到護士,想讓她給自己打胎。
家屬的阻攔在這時候已經不重要了,病人害怕自己最後全身都被菜花吞噬的模樣,她必須進行治療。
護士可憐她,就去找了醫生開單子先給病人做檢查,現在病人月份大了,打胎的話一個弄不好就是一屍兩命。
好在醫生技術精湛,手術相當順利,病人成功打胎後立馬轉去其他科室進行鐳射治療,忍過這一時痛苦,接下來至少可以過一段相對正常的生活。
可是事情在病人第一期治療結束後發生了變故——病人的家屬全部找了過來,對著病人大罵特罵,說她害死了孩子。
護士不過好心去幫病人說了幾句話,不知道怎麼的,病人把所有的鍋都推到了護士頭上。
“就是她讓我打胎的!她說我被感染了什麼病毒,不打胎我的孩子會出事,所以我信了她的話!”
病人的指控讓憤怒的家屬直接上來對著護士辱罵且拳打腳踢,最後附近的醫生護士們都過來阻攔才沒讓護士被打死。
之後護士長給護士上藥包紮,跟她說:“早讓你不要摻和這種事了,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我們知道很多女性過得艱難,可她們未必希望我們說出她們生活的真相。”
很多醫院就在這一次次的醫鬧裡漸漸保守、冷漠、不把女性當人,涉及到婦科疾病的一律要丈夫或者男朋友簽字,連父親跟弟弟都不行。
預設每一個女性都只屬於她要伺候的另一半,如果沒有物件,就預設保守治療、不進行相對更清晰的檢查。
醫生難道不知道這樣做會讓病人多痛苦嗎?
他們知道,只要在醫院工作過的都知道,可是他們能怎麼辦?來一次要打一個醫生護士,醫生護士也是人,被打就會受傷,被殺就會死,他們也害怕啊。
發展到現在,已經無人再敢光看女性一個人就隨便下醫囑,護士可憐病人受病痛折磨,病人卻不會覺得護士被自己家人打了可憐。
護士以為這件事被醫院道歉處理就結束了,沒想到病人家屬還把事情發到了網上,非說因為護士慫恿,病人才把六個月大的胎兒打了,不進害死了一個小生命,還害得病人臥病在床。
這種事讓一些蛆聞著味了來散播似真似假的謠言,傳到後面護士已經變成了所謂的極端女權主義者,看不慣別人懷孕所以惡意慫恿孕産期孕婦打胎。
在醫院裡上班都有人對著護士吐痰,她不知道事情怎麼就發展到這個地步,護士還想著給自己解釋,醫院卻很快給她放了假。
說是婦科跟産科的孕婦看見她情緒都不太好,萬一再有被驚嚇流産的,醫院真是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
沒辦法,護士只能灰溜溜回家,她想給自己做個澄清,卻發現不能公佈病人病例,沒有感染hpv的病例證明,她說的話都像汙衊和狡辯。
輿論壓力撲面而來,很快就是人肉跟網暴,護士一家人甚至被人追到家裡罵,說他們喪盡天良。
護士最後沒堅持住,選擇了在醫院輕生,還是跳樓,穿著護士服,手裡是一份病人感染hpv的診斷和治療記錄。
故事背景到此為止,劇情走向與上一個故事沒有太大的區別,除了主人公身份以及起因不同,重點跟高潮都在於網暴。
付生玉看完後沉默一會兒,打字問對方:親愛的,這次也是要做場景故事嗎?
對方先發了張恐怖醫院背景圖過來,接著回道:是的,我已經做好了玩偶場景,只差衣服了,這次也是十五天怎麼樣?
圖片放大,付生玉喊屠亦一塊過來看,問他:“屠亦,你覺得這是真的地方還是……場景道具啊?”
現在影視劇為了拍特殊鏡頭做特效,都會做一些等比例縮小的建築道具,手藝好的能做到與真實場景沒有任何差別。
光從照片看,付生玉覺得多少還是能看出來些許假的地方,有的位置明顯就是塑膠做的,在燈光下會反光。
屠亦觀察了一會兒,說:“我覺得是道具吧,真的建築感覺顏色會更……灰度一些。”
實際的建築物只要不是故意弄成熒光色,基本會暗一點避免在陽光下反光,而客戶發來的圖片盡管很逼真,卻還是能看出來與真實建築有差別。
付生玉聽他這麼一說稍稍放下心,接著給客戶回答說盡快繪制設計圖,下單流程與上一單相同。
繪制設計圖的過程中付生玉其實一直擔心下單人與最近的網暴事情有關,每天都讓屠亦盯著熱搜,一旦有相關的案子,立馬告訴她。
單子能夠對應上本來就很奇怪,付生玉開始擔心,這些衣服……可能不是給玩偶穿的,而是當成壽衣給那些死去的受害者穿。
無法接觸屍體的情況下,製作替身人偶引來魂魄送壽衣也不是不可能。
作者有話說:
【此章完】
付老闆:懷疑人生.jp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