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零離開了,因為他不離開的話,實驗室的人很快就要回來了。
隨後,有另外的人來到莫如笙的房間,不過只是簡單地看了看,隨後又將房間內的監視器重新安裝上去,然後也就離開了。
莫如笙這時候才發現,原來這個房間的監控已經被拆下。
確實,這個房間,原本在莫如笙離開之後,就應該被重新空置下來,如果不是這個突發狀況,莫如笙不可能回到這個地方。或者,也因為這個原因,時零才會這麼大膽地回到這個房間。
因為他知道,此時房間內沒有攝像頭。
看來他其實對這裡也非常熟悉。
不過這也正常,畢竟,時零本身就是實驗室的工作人員。
莫如笙輕輕地躺在床上,她看著重新亮起燈的攝像頭,心中開始快速轉動。
從上次的催眠狀況來看,她用指甲來喚醒自己,使得自己脫離催眠狀況的成效似乎不錯,雖然她知道,在她接受意識世界的構建和記憶的修改的時候,是絕對不可能像催眠這麼容易醒過來,但是,用指甲這樣的方法,倒也為她自己開闢了一種新的思考方法,新的想法。
想要醒過來,就要相信世界是假的;想要相信世界是假的,就要找到不符合世界常規的東西;想要找到不符合世界常規的東西,就要不斷觀察各種事物,並且找出異樣。
就像是深陷催眠當中的莫如笙,在感覺到手上的疼痛時,會感覺到奇怪,會覺得不合理,並且開始在想——自己是什麼時候用指甲掐下這麼深的一道口子。
在她發現不對勁的時候,就是醒過來的契機。
因此,這樣的道理,放在意識世界中,也是存在的。
真不錯。
莫如笙眯起眼睛,她想到了一個辦法。
無論如何,自己也要試試看,或者真的有用呢?
她安靜地躺在床上,安靜地發著呆,她的所有動作都被監視器記錄下來,唯有她的思維,並不能被外人得知。
所以,她躺在床上,除了睡覺以外只會做一件事情——思考。也就是別人眼中的發呆。
她在等,等自己的一日三餐。
終於,在三天過後,一個女人開啟了自己的房門,她端進來了一碗飯,莫如笙看見,飯面上,正放著一塊魚腩。
她心中一動,表情未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