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會不會......其實是另外的一個人呢?
莫如笙一愣,她試探著問到:“你......記得那個世界的東西嗎?”
阿松點了點頭:“雖然我也不知道為什麼,但是我確實記得。”
“你記得?”裴任在一旁皺起了眉頭:“那我......?”
“時零告訴我,其實,正常來說,應該只有你才能記起所有的事情,而我,還有裴先生,還有其他的人,應該什麼都不記得才對。”
阿松頓了頓,他似乎是笑了笑:“不過可能是出了什麼問題吧,反正我覺得,記得這些東西,其實也不差。”
“你說得對。”莫如笙脫口而出。這一句話,就像是在她心中沉寂了很久很久的東西,此時就因為阿松的一句話,她下意識地將這個想法一併說了出來。隨後,連她自己,也愣在了座位上。
裴任眼神複雜地看著莫如笙,此時他不由自主的開始羨慕起阿松來,現在的他或者只能記起很小很小的記憶片段,而且幾乎連不成一段,裴任只能默默地想辦法抓住這些記憶碎片,而這個過程,足以令他心生沮喪。
是的,無論是什麼記憶,貌似人總覺得,記得總比忘記要好——即使,那可能是會刺傷自己的記憶。
莫如笙總覺得還有很多的事情要問,她或許還對阿松這個人也存在一定的懷疑,不過此時的她似乎不太想要去糾結這些東西。裴任看出了她有些疲憊。
“你們接下來,有什麼計劃嗎?”阿松頓了頓,問到。
莫如笙茫然地搖了搖頭,她發現自己雖然一直在四處走動,但是,她沒有了任何的落腳點,而且,她似乎也——沒有家。
嗯?莫如笙一愣,這時候,她忽然間意識到了一個問題。
她抬起頭來,看著對面的阿松:“那你呢?你——不回家嗎?”
“家?”阿松自嘲地笑了笑:“我沒有家,我大概是個孤兒。”
“孤兒?”莫如笙隱約覺得似乎有些什麼不對的地方,而就在她快要想出來的時候,裴任忽然間開口說到:“太巧了——如笙人格分裂後就在精神病院,可以說與世隔絕,而我也是獨自一人,現在,連李先生也......”
阿松一聽,神情似乎也是變了變:“你這樣說,貌似還真的是。”
“難不成是醫院故意的?”莫如笙問到:“不過這樣,他們確實容易......”
“對,容易實驗。”裴任冷靜地說到:“而且,在我們昏迷的時候,也不會有人來找我們。”
莫如笙喝了一口茶,她開始覺得摸到了一點兒這件事情的門路,但是,在阿松的事情解決之後,莫如笙此時忽然間生出了一份渴望。
對於一份真相的渴望。
和醫院無關,和自己的病症無關,她只是想要知道,她曾經出生在怎樣的家庭。
很明顯,那個建在河邊的小房子就是她童年的居所,但是很遺憾,今天早上的行動,被打斷了。所以,莫如笙僅僅想起來了自己掉進河裡前後的事情,卻依舊不能看清楚,那房子裡面的女人。
她叫自己笙笙。
就在阿松問她有什麼計劃的時候,莫如笙只能想到這個女人的背景。
她不喜歡現在這種飄蕩的感覺,就像是無處安放的浮萍,尤其是現在,她發現自己處於一種危險當中,她還發現自己其實還用著好幾個人格,越是在這種不確定性太多的生活當中,越是希望找到自己的過往,所以,即使只是一個背影,莫如笙也不敢放開。
“我......我其實,想要去找到我以前的親人。”莫如笙沉默了好一會兒:“其實我也不是完全沒有想去的地方,不過——還是先等時零先生過來吧。”
“但是,如果醫院真的執意要抓我,那麼,至少,我想要先知道,以前的我,究竟是怎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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