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荊白他們回到花滿林的時候,所有的一切都已經變了,他的小徒弟不但把整個花滿林給轉移了,還佔山擴建了門派,而那作俑者卻跑的不見蹤影。
從裘褫的手上接到了那塊遲寒留下來的玉簡,荊白將自己關在屋子一整天,把一群人都給擔心壞了。
在次日一早看到他推門走出來的時候,眾人這才大大的送了一口氣。
“師傅?”慕羨月有些擔心的看著他。
“我沒事。”然後就將那片玉簡遞給慕羨月,道:“就按照小寒所說的去作吧,去準備一下,然後我們一同去仙城,怎麼得在他回來的時候,把事情都辦的妥妥當當的。”
慕羨月接過了玉簡,與驚聲一同看了裡面的內容之後,久久的都回不過神來,原以為他們的小師弟只是想弄個門派,卻沒有想到居然會是如此的……震撼人心!
荊白平時雖然溫吞,但是辦事效率可謂是雷厲風行,只用了幾天便將所有的事情分配好。
按照遲寒玉簡上所要求的,在蠻懷用了兩天的時間煉製出了一個檢測資質修為的小靈器,就出發前往仙城。
慕羨月心思細膩,便留下來處理門中的事務,常欣留下來幫忙,荊白就帶著裘褫和驚聲還有蠻懷、玉澤以及幾個年紀較大的弟子一起離開了。
……
目眥欲裂,心臟砰砰的劇烈跳動著,他怎麼都想不到這個一直以來都幫助自己的人,居然在他最虛弱的時候,要殺他!!
黑色兜帽遮掩之下露出的死半張如鬼般的蒼白麵容,嘴角勾起的是一抹猙獰的笑意,掐在那瘦弱脖頸上的手微微的收緊。
“你以為當上了雪國的皇帝,就能夠成為神嗎?那是騙你的……也多虧了你,龍神的血脈終於齊集,所以,你可以去死了……”
“嗬……”大口的喘著氣,他想要掙扎,可力氣卻似是源源不斷的被吸走。
就在他雙眼泛白意識模糊之際,一道銀芒破風而入,刺向那身穿黑斗篷的人,那人完全沒有想到居然還有有人來打斷自己的好事,快速的要往後退避。
一道白影飛入,兩指數道符篆從他手上飛射出去,散發著銀白的符篆帶著一股強大的退魔之力,那黑袍人大駭,正要躲避,靈劍一轉又已劈過來,讓他不得不將手裡的人推出來抵擋兩面夾擊。
符籙在那隻殘存著一口氣的皇帝身上炸開,將之炸掉一半的身體,那人也險險的避開了刺來的流光劍。
駭人的大殿之內,一股黑氣瀰漫開來,在黑袍人猛然感覺到不對之時,一隻利爪抓向他。
他雖是險險躲過,可肩膀上抓出五道傷痕來,而兜在他頭上帽子也被撕開,露出一張肌理糾結,血肉模糊的恐怖面孔,這張臉就像被人將皮都給撕下來,眼珠圓睜,閃爍著妖異的紅芒。
“嘖,難怪要矇頭蓋面的,這麼一張臉還真是好嚇壞小孩子呢。”心魔飄到霽初的身邊,露出揶揄的表情說道。
霽初表情冷然,驅使著法訣將流光劍於手上,靈劍劍芒映照在那張絕俊的臉上,那黑袍人猛然睜大赤紅的眸子。
“因佛……梵藍?不,不對,你不是……”
聽到對方提及自己父親的名字,霽初深邃的眸子微微閃爍了一下,臉上卻是絲毫危險,手上靈劍一轉,畫了一個劍花。
“上!”
一人一魔身影疾如風,快速的攻向那黑袍人,能讓霽初不等進階的遲寒而先一步闖入皇宮的原因,就是他想要兩那黑龍擊殺,卻不想居然看到這麼的一幕。
阿一層說過冰帝的身邊跟著一個神秘人,那個神秘人從未有過以真面目示人,卻非常得冰帝的倚重,一定就是這個!
可萬萬沒有想到,這個人的真正目是要利用冰帝,集結所有雪國皇族血脈……其真正的目的已經完全暴露,而且……這個人根本就不算是人,而是一個被魔物所附體的魔人!!
在這大陸上魔修,魔人與魔物是有所區別的,魔修是修煉魔功的人類,而魔人則是被魔物所附體,與魔共生的半魔半人,而魔物則是以渾濁穢氣自然而生的邪惡之物,兇殘貪婪,可侵蝕萬物,當然魔也有特別的,例如霽初的心魔和風魔這種經受過退魔訣洗髓煉化的,雖帶有魔的特性,但並不具侵蝕的魔氣。
而這魔人認識梵藍……
一人兩魔瞬間就已經相交數百招,霽初退魔訣發揮到極致,流光劍劍芒飛閃,心魔攻擊很辣,招招致命,他們兩個本為一體,心神相通,卻只與對方打了個平手,對方手上所持魔器是一條九節鞭,黑色的魔氣隨著他所施展的招式翻滾……隨著一聲巨響,房屋終於經受不住強大的靈氣與魔氣而崩塌,一人兩魔直接打到天上去。
突然,那魔招式猛的一變,居然硬是受了心魔一爪穿心,霽初手上流光劍一轉,一個斬魔訣兩對方握著魔鞭的手正只給削下來,黑血從傷口中噴湧而出,那魔人居然絲毫不在意,另一手在傷口上一抹,快速的打了一個手勢,黑色的血滴化為無數細針飛向霽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