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的軟絲輕紗服帖的披在身上,就如是身體的第二層面板,心隨意動,隨著流華一閃,居然變成了淡綠長衫,上面繡著極為繁複的紋理,非常的好看,再將外袍披上,戴上腰帶,最後是腰封,遲寒轉了一圈,看向端坐在床沿的人。
“好看。”
霽初整理好身上的衣衫,側過臉看著那滿臉笑容的人,輕輕點頭:“嗯。”
明明知道自己無論問的是什麼,對方都會附和,但遲寒還是忍不住這般的多此一舉,誰讓這個人總是這般“秀色可餐”呢。
十天的時間剛剛好,映姑娘居然真的將兩件天仙蠶絲的衣袍給趕工出來,雖然雪國是個於凡塵之中的人類國家,但就養著時鎏這麼一群,遲寒就知道此行必定是個鴻門宴。
他和霽初一人一身天仙蠶絲在身,哪怕突然受襲也可抵擋一二。
“該是時候走了,不然把人逼急了,可就不太好了。”遲寒說著,然後就推開了屋子門。
霽初還是那般低聲應著,緩步走在他的身後。
屋外,裘褫和常欣已經等在哪兒,另外還有阿一帶著的幾個護衛。
“大徒弟,待你師祖回來,將這個交給他。”說著就將一片玉簡交給了裘褫。
“是。”裘褫伸手接過。
“師門裡的事情,就暫時的拜託你們了。”
“師傅師孃,我會好好修煉的,在這兒等你們回家的。”常欣眼睛有點發紅,她雖然年紀小,但也知道師傅此行很危險。
“好,回來的時候會給你帶禮物。”遲寒伸手摸摸小姑娘的腦袋。
兩人一前一後往後,在路過阿一身側時,遲寒與他對看了一眼,其中之意也只有他們兩人才會懂得。
在遲寒和霽初兩人走過後,阿一和幾個黑衣護衛也一同的跟了上去。
出了花滿林,離開了濟醫閣,踏出護山大陣時,就看到一艘靈船已經停在外面,時鎏領著一眾黑衣護衛,在見到遲寒時,便齊齊向他彎身行禮。
遲寒仿若未聞,大搖大擺的走上靈船,然後就向著船艙走去,其實他真的是一點都不待見這太師,散發著一股子的魔氣,臭死了,可他沒有靈船,不行,等這次從北地回來之後,他一定要弄靈船,弄飛行靈器,不然總得這麼麻煩,實在太討厭了。
走入船艙之內,一股詭異的氣息就襲捲撲來,但到了遲寒和霽初周身半米之處卻是止住了,再難靠近半分。
“呵……”
跟隨其後的時鎏目光閃爍,依然一臉溫和淺笑,道:“小皇爺,您休息的房間已經準備妥當,請……”
遲寒木著臉看他,手上捏著一個非常精緻的木香籠,裡面放著一枚散發著幽幽紫光的香珠,指尖勾著香籠的帶子,輕輕的搖晃著。
在太師的臉都快綠了的時候,遲寒總算是淡淡的嗯了一聲,然後才在對方的引領下走向那個房間。
進了房間之後,遲寒就將所有的要“侍候”的人都趕了出去,關上房門之後,就從儲物袋裡掏出一個玉瓶開啟蓋子,一股淡淡的香氣瀰漫開來,整個房間好像是被強行撕開的紙片,有什麼瞬間粉碎開來。
輕輕的撇了撇嘴,遲寒在心裡不屑的輕哼了一聲。
蠢材,還真幫他當做他師父呢,那麼柔軟溫潤好欺負呢,用這麼點以混雜了魔氣的□□,就想要將他弄倒,簡直就是痴心妄想。
先不說他如今完全就不怕毒,就他所擁有的那棵菩提仙樹,就是放一隻魔物在他面前,也得跪。
“小道長,你感覺如何?”遲寒轉身摟住霽初的腰身,然後一撲,兩人就已齊齊的摔在柔軟的床鋪之上。
霽初任由他趴在自己的身上,在別人的靈船之上,哪怕他再如何心若磐石,也不好集中精神的去打坐修煉,再說這船上還散發著毒和魔氣。
“味道有點不太好,還行。”
他在離開濟醫閣的時候,就被遲寒餵了解毒的靈藥,而且他又有心魔護體,還有剋制邪魔功法在身,那麼一點微薄的魔氣,倒可完全不用放在心上。
“我覺得那太師可以向我學一些,這煉毒的技巧實在太爛了。”
“他若是想要拜你為師,你還不收的。”霽初眼中微微的染上幾分的笑意。
遲寒如此的自信,可不是空口說假的,他擅長於煉丹煉藥調香釀酒,可那些不過是擅長,而他最喜歡的就是煉毒。
一般大多帶著毒素的東西,其味道都不太好,有可能是辛辣味,有可能是酸味,也有可能是苦味,澀味,腥味等等,可遲寒的毒卻不同,甜味的,各種花香味等等,若是不知情的還會將他所煉製的毒當做是調香的香料,而最要不得的是他能夠將一種毒,煉製成無數種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