霽初從儲物戒指中取出了遲寒的衣物,動作利落的為他給穿上,之前遲寒的膚色是淡蜜色,現在卻是白皙如凝脂,極為的通透,穿著平時墨綠色的衣袍卻更顯得俊逸無雙。
見著霽初目光專注的看著自己,遲寒也沒覺得不好意思,湊近在他唇上親了一下,道:“這般的看著我,是不是愛上我了?”
“一直都愛……”霽初黑眸閃爍,伸手摸摸那冰藍色的龍鰭耳朵。
遲寒只覺得被霽初觸碰之處傳來陣陣酥麻感覺,忍不住的抖了抖,道:“別摸,癢。”
抬手捂著耳朵,遲寒轉過頭看正好奇的看著他們的老回春木,道:“樹爺爺,我現在已經變回了人形,那為何耳朵會變成這樣,還有這角,怎麼收回去?”
他現在的修為才在聚氣,丹田之中只凝聚一團靈氣,可是現在那團靈氣的側邊卻多出了一枚冰藍色的內丹,若是他將靈力注入這內丹中,就會變成冰龍,將靈力抽離之後就會恢復人形,倒是極為有趣。
“你如今只虛有其龍形,並不能做到能夠隨心所欲的變換形態,因而你人形之時,也會殘留龍之痕跡。”老回春木緩緩的說道。
“那要怎麼辦?”
“尋回龍骨龍鱗,成為冰龍的繼承者。”老回春木輕輕的嘆道:“如若四神再不歸位,這大陸,怕是危矣。”
“啊……這又關這大陸什麼事?”遲寒在霽初的懷裡蹭了蹭,尋著個舒服的位置便靠著不動了,一副懶洋洋沒骨頭的樣子。
“魔被封印,但也殘存下來一些可人之慾念自生心魔,當年你之先祖便因心魔所控而犯下弒龍之彌天大錯,吞龍肉飲龍血,他便繼承龍之神力,便可擊毀神柱。”
遲寒無視了“神柱”,轉頭看向霽初,道:“心魔。”
要說心魔,誰人比霽初更瞭解,這個人自己都還養著一個,還總是牽出來到處溜呢。
“我的不一樣。”霽初輕聲說著,然後將遲寒緊緊抱著,道:“我的執念是你,他因你而成。”
老回春木:……這兩個小子真是夠了,當著他一個老人家面前黏糊黏糊真的好麼。
“對了,樹爺爺,那個神柱又是什麼?”遲寒總算是吧注意力給轉移到了重點上。
“咳,之前便是說過,這片大陸初始之時,是從虛空之中撕下而成的,神魔之戰後,上神便將魔封於這片大陸之下的虛空之中,而四神所鎮守的便是四根神柱,神柱與四神之魂相連,魔族殘留的爪牙想要破壞神柱,便要將控制四神,為此四神相繼隕落不知所終。”老回春木說著這話便是滿滿都是哀傷。
“樹爺爺,你在這與世隔絕之地,又怎麼知道這麼多的事情。”遲寒想了想,然後道。
他突然有個感覺,也許他們現在所身處之地,是在一個空間之中,就像是芥子空間的地方,而藍乾所顯示的大陣就是架起這個空間的陣法,這個地方的主人是這可老回春木。
“萬物皆有靈,在這裡的花草樹木、水和風,只要吾想知道的,便可知道。”老回春木很得意。
遲寒輕輕挑眉,一臉“我才不信”的模樣。
看著遲寒的表情,老回春木睜大眼睛,為了證明自己不是說謊,就覺一陣微風吹過,他垂在湖面上的長鬚輕輕一點水面,圈圈的漣漪盪開,原本清澈的湖面居然出現了影響,居然是荊白幾人的。
此刻幾人正在停留在密林中的一個湖泊前休息,驚聲還是那麼有活力的在四周挖著一些靈草幼苗,玉澤端坐在靈劍上跟在他身後。
慕羨月在湖邊洗了帕子走到荊白的面前,將帕子遞給他,荊白接過帕子擦了擦臉,低頭看著手上的玉牌,一旁的蠻懷嘴巴張合著,似是在說什麼。
遲寒看著荊白手上的木牌所散發著的光芒,心頭微微一跳,不由的低喃:“師傅……”
霽初看著遲寒輕輕蹙眉的樣子,轉頭看向一臉得意的老回春木,道:“樹爺爺,您可否有辦法知會他們一聲我兩人無事,讓他們莫要擔憂。”
遲寒聽到這話,也是猛的回頭,充滿期待的看著老回春木。
老回春木看著遲寒雙眼放光的模樣,不由的想起了之前被他坑走的那根回春木樹枝,它覺得若是不給他傳個信兒,怕是這小龍人不願意多待在這裡了,它可還是有好多事情沒說完的。
“可。”
遲寒雙眼一亮,然後就見老回春木再一次用他長長的白鬚輕輕的點了水面。
……
“師傅,桃木牌這麼久還能感應到小寒,他和霽初應當是無事,你不要這般擔心,他要知道你這樣,又有會取笑你的。”蠻懷見荊白這一路情緒都不好,便想著法子讓他放寬心,可他心裡也知道,若不是看到完好無缺的遲寒,他是不會放下心的。
“嗯……”
突然,一陣強風不知道從何處吹來,幾人抬手擋在臉前,而盤在荊白肩上的紅鱗卻被掀翻出去,“咕咚”的一聲輕響,居然是掉到水裡去了。
“紅鱗!”風已經停止,荊白被嚇了一跳,從那橫枝上跳下來,跑到湖邊,就見到紅色的小蛇在水裡遊向自己,那雙紅色蛇目中滿滿都是無辜,看著真是可憐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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荊白蹲下來,伸出手指戳了戳小蛇的腦袋,輕笑:“笨蛋,怎麼會吹到水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