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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才人一進門,就見到桌上明晃晃的一堆賞賜,尤其是錦盒裡面那對翡翠鴛鴦鐲,材質上佳,通體透亮,簡直讓人移不開眼。
只可惜,這些上好的東西,卻不屬於自己。
李才人的心思,謝瑤看的分明,倒是也能理解幾分。
宮中女子,哪有不愛珍寶的,尤其還是如此貴重的珍寶。
謝瑤想著同住一宮,總算是有些緣分,何況李才人親自來拜訪,便笑意盈盈道:“姐姐來的正好,這些都是皇上賞賜的珍寶錦緞,你若有中意的,也拿一些去吧。”
謝瑤雖如此說,李才人卻還有點自知之明,忙忙道:“婉美人客氣了,妹妹不過是個才人,當不起婉美人這一聲姐姐。既然是禦賜之物,妹妹不敢沾染分毫,姐姐留著自用便是。”
謝瑤臉上笑意不減,吩咐青枝把這些禦賜之物都拿到內殿分類整理,這才笑道:“李才人今日過來,可是有事?”
李才人已經坐定,雙手絞著手帕,似是有些緊張,半晌才用一副討好的語氣問道:“姐姐每日去向皇後請安,只怕獨步難行,我想著,既然同住一宮,不若以後和姐姐作伴,我們一起同路而行,豈不是好?”
謝瑤眉頭幾不可察的皺了一下,按理說,她們是應該跟著安嬪一道去長春宮請安,只是安嬪不喜她,李才人也不敢和她走近,這才日日獨行。
如今安嬪被禁足,李才人只能一個人去請安,想到和她作伴,似乎也是情理之中。
不過,謝瑤還是出於好心,提醒道:“妹妹有此意,我自然是高興的。只是安嬪不過禁足一月,到時候解了禁足,知道妹妹日日和我作伴,恐怕會遷怒於妹妹。”
“妹妹雖是一片好心,可若因和我同行之事,惹了安嬪不快,怪罪於妹妹,豈非我這個做姐姐的不是。”
李才人聽了這話,以為謝瑤是委婉的拒絕,忙忙表明真正的來意:“姐姐不必為妹妹著想,姐姐如今正得聖寵,安嬪卻失寵已久。俗話說,良禽擇木而棲,妹妹雖然不才,卻也願意跟隨姐姐,聽姐姐的吩咐做事,只求姐姐提攜一二。”
這話說的直白,謝瑤也有一瞬間的驚訝,她剛得寵,就已經有人迫不及待的攀附過來,試圖踩著她上位了。
李才人有這份心思,旁人也未必沒有,不過這也側面證實一點,這些人都覺得,她一定能憑借容貌和家世,聖寵不斷,才會如此殷勤。
謝瑤的臉色變得有些冷淡,語氣也不大好:“李才人這話,便是有失規矩了。我也不過是個五品美人,比才人略高一級,只怕在皇上面前說不上話。”
李才人也覺得自己把話說的過於直白,那意思,分明是要爭寵。謝瑤如今剛得聖寵,自己就急急過來,讓謝瑤為自己在皇上面前進言,確實是十分不妥。
更何況,她和謝瑤素日又沒什麼交情,謝瑤怎麼可能隨隨便便的幫她呢?
“是,是妹妹冒失了,說話沒輕沒重。”李才人勉強陪著笑臉,語氣越發恭敬,“只是早起請安,同行一事,還望姐姐應允。”
謝瑤冷下了臉,語氣也帶著一絲厭煩:“不必了,我獨行慣了,不喜歡與人同行。”
李才人見謝瑤明言拒絕,臊的面紅耳赤,只得起身道:“妹妹還有事,先告退了。”
等到李才人出了門,青枝忍不住呸了一聲,咬牙道:“什麼東西,也不看看自己德行,竟想踩著小主上位。小主脾氣也太好些,她比你位份還低,還對她客氣什麼,就憑她說的那話,就該掌嘴。”
謝瑤心中也有些不忿,到底還是冷靜道:“她沒規矩,難不成我也沒規矩。按照宮規,只有主位以上的嬪妃,才有懲戒低位妃嬪的權力。我不過是個美人,若真做的過分,落在旁人眼裡,只怕要說我恃寵生嬌。”
“如今,六宮眾人,視我為眼中釘,恨不得把我除之而後快的,不在少數。我們低調行事,他們還想找出錯呢,若是高調張揚,只怕更惹人非議,甚至惹出事端。”
青枝應了聲是,謝瑤扶了扶額,不過是剛承寵,就有麻煩事找上門,只怕以後,日子還有的難熬。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既然進了這後宮,若是不能獨善其身,那就只能步步為營,鬥爭到底。
謝瑤本以為,昨夜侍了寢,今日總會換了旁人,結果沒成想,今日依舊是她侍寢,而且,皇上還要來她的宮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