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吻來的又急又兇,錮著她的腰疼的很,似要將所有的思念與深情藏在吻裡,盡數傳達給她。
“再說一次,你是誰?”
他低聲在她唇齒間低喃,語氣中滿是不確定的害怕,抱著她腰的手都在微微顫抖。
獨活承受著他動作間帶來的所有不適,卻無論如何都捨不得推開他,乖乖答道:“阿九,我是獨活。”
“再說一次。”
“阿九,我是獨活。我是你的,永遠都是你的。”
他一把將她提起抱在懷裡,大步向床榻走去,獨活滿臉羞紅,卻也並未阻攔反抗,後背將將碰到床榻,身上的人便重重壓過來,愈發將她吻的密不透風。
“心肝兒,腰帶都不解?這麼心急?”
獨活沐浴後穿的本就不多,鬆鬆垮垮的三兩下就被他剝了個幹淨,九裡明一邊在她耳邊輕笑,一邊抓著她的手去解自己腰帶。
她也不故作矜持,未等他帶著,就已輕車熟路的替他解了,又惹來男人更加愉悅的笑聲:“如此,我還真斷定你是我的小心肝兒了。”
她欲瞪他,卻被他接下來連番進攻的動作硬生生打斷,唇瓣溢位斷斷續續的輕吟。
心肝兒這個稱呼,是九裡明在私下親密時才會喚她的。
月老淡情,閻王無心,是世人相傳的一句,卻也並無錯。
閻王的確無心。
那日男子眼角眉梢都染盡了欣喜得意,抱著她笑道:“世人愚鈍,如何知曉原委。本王何時無心,自見你第一面起,你便一直都是吾心。聽聞凡間常常將心與肝共稱,那你便是本王的心肝兒。”
她嬌俏笑問他:“何為心肝兒?”
“命之所繫,是為心肝。”
九裡明覆上去將她緊咬的下唇吮出:“咬著作甚,這屋子早布了結界,聲音透不出半分,也不會有人來擾。叫出來,我喜歡聽。”
縱使她也十分想他,但聽著這般面紅耳赤的話,還是伸手捶了他一拳。
就在他深深吻了一番退開後,腰間一沉,身下女子難抑的仰起脖子一聲低吟,險些將他激的收不住。
熟悉的歡愉襲來,加上身下人不斷點火的手指,他動作不由加大,像是要將她靈魂生生撞出來。
獨活被他折騰的醉仙欲死之際,耳畔傳來他壓抑許久的沙啞聲音:“我一直都是你的,今後莫要再丟下我了,好不好?”
“再也不會。”
獨活渾身乏力的被他抱過來抱過去,最後抱在身上趴著,她始終未有異議,這男人精力一向旺的像沒有底限,如今因著自己故意逗他這麼一出,硬是差些令她暈了過去。
如今已累的不想開口,閉眸趴在他身上,雖十分睏倦,但精神尚撐著不願睡去。
九裡明抱的她很緊,有時緊到令她喘不上氣,在她呼吸不穩時又會松開些,但抱著抱著又會不自覺收緊。
獨活知道,他是在害怕。
她又何嘗不是,在變為朝顏之前,在斷氣的最後一瞬……
不敢再想。
終於撐著眼皮睜開,抬頭看去,竟直直撞進那雙漂亮妖異的鳳眸裡。
他眼中有失而複得的欣喜,有劫後餘生的後怕,還有他滿腔的愛意。
獨活心頭一震:“你……一直在看我?”
“嗯。”他手臂收緊,翻身將她壓在身下,臉深深埋進她頸間,聲音變的悶悶,“在看這個小壞蛋得有多狠心,才會這麼騙我。”
獨活伸手抱著他背,沒想到本是逗他,最後卻是令她心疼欲死。
真真是折在他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