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音舒了口氣,暗道這群老頭子難得心善了一次。
“長老們有心了。也無甚勞累的,將案頭積攢的奏摺移至書房,本君有空批了。”
“是,那臣先告退。”
與子宸說話間,京墨已支起身子靠著,將她妥善置於懷中摟著,被子被蓋至她頸下,生怕她受一絲涼。
希音仰頭看他,正巧看到他從殿門處收回的視線,疑惑問道:“怎麼了?你可是有何事要說與子宸聽?”
他難得揚眉笑的古怪,眼中卻是一副恨鐵不成鋼之意,隨後又轉變為欣喜。
希音被他這副模樣搞的更加疑惑,仰著頭不住的撒嬌追問,也未問出個所以然,只得了他一句:“索性你笨。”
希音:“???”
這可否算人身攻擊?
果真即便是神仙也不可免俗,如凡間男子一樣薄情的很,濃情蜜意時嘴似抹了蜜,這一旦恢複正常,便開始說她笨。
著實過分。
京墨感嘆著她的後知後覺,也十分慶幸她不知子宸何意,歡喜一人時目光最是欺騙不得,當初見到子宸的第一眼他便知他懷著什麼心思,也就這小貓傻乎乎坦然不知。
不過這樣也好,省的他再費心思。
想必某些人也懂的知難而退,畢竟子宸聰慧得很。
他低頭看向懷中閉眸休憩的希音,將她抱起至身上,對上她不解的雙眸,解釋道:“冰鶴毯太涼,將貂絨毯換上來。”
希音哦了聲,欲起身喚,結果被他直接環著腰抱下榻,失重的一瞬她急忙摟緊他脖子,雙腿下意識就圈在他腰間,驚呼:“你這是做什麼?”
“換毯子。”
京墨只披著內衫,卻未係扣,希音更是未著寸縷,全靠他隔空至櫃中取來的被子裹著禦寒,此時見兩人動作,希音小臉紅的幾欲滴血。
“不……你放我下來……”
腰間的手臂收緊,他低低威脅:“你若不想再來一次,便乖乖的莫動。”
希音:“……”
“毯子在何處放著?我去取來換上。”
“不知。這毯子前些時日剛製成,我又不在山上,哪知放在何處。”她羞的埋在他頸間不肯抬頭,甕聲道。
京墨眉眼笑的愈深,彷彿正中下懷,抱著她緩步走向櫃前:“總之定在這幾個裡了,不急,我們慢慢找。”
她握拳在他背上用力砸了一下,力道卻仍舊對他不痛不癢。
京墨足足哄至夜色低垂,才將蜷在貂絨毯裡側背對他生悶氣的小貓哄好,並應下好些不平等條約。
希音這才心滿意足的轉回來窩進他懷裡,眼尾的狡黠活像只小狐貍,京墨明知她何意,也縱容著不說破,任她性子來。
翌日,難得的暖陽天,也不知是因京墨再次的緣故,總之今日的日頭舒適的很。
本應是個北窗高臥的好時辰,偏生希音看著眼前滿桌的奏摺苦惱的很。
京墨好笑的看著她,一臉你自作自受的意思。
她瞪了他一眼,執起第一本奏摺看起。
應是自幼被老帝君悉心教導之故,她接手政務的早,如今早已是駕輕就熟,很快就投入進去,聚精會神的執筆批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