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話中之意希音一聽便知有故事,況金烏整日在神界橫著走,四方靈獸孝敬的勤快,更是掌了第一手八卦。
她催促道:“這是何意?速速說於本君聽聽。”
“聖神神識外放,籠罩三山九州,何事有他不知的?帝君去一問便……疼疼疼,我說我說。”金烏揉著自己耳朵,委委屈屈,“帝君與閻王關系匪淺,竟不知他與月老曾有一段情?”
“九裡明?那冰疙瘩還有情緣?”
“帝君說笑了,三山九州眾生靈皆生情。欲,就連眾生之主的聖神都有情緣,更遑論閻王?其實若要說這兩人的故事,得追溯許久了。”
三萬年前,天緣閣輪。盤突生異象,月老徹查許久終查明原因——地府一鬼差前生情緣未了,本以為那姑娘會魂歸天地,誰知竟於散魂之時因一絲執念留了一魂,終日遊蕩在陰陽交界之處,非神非魔,非人非鬼,不歸三山九州任何一方管轄。
奈何姑娘唯一一絲執念便是尋得這鬼差,紅線尚存,月老便不可坐視不管,她甚是無奈的接了這棘手的活,於陰陽交界處覓得這姑娘。
可若要給鬼差牽線,必得過地府,她一路求至閻王殿,卻吃了足足十日閉門羹,閻王這般不通人情,她也不是個溫柔性子,直接撞開門闖進閻王殿,面對冷若冰霜的閻王就是一通嘲諷。
兩人誰也不肯讓步,九裡明狹長鳳眸一眯,牛脾氣上來誰也攔不住:“好,不是要給這姑娘牽線嗎,月老看本王如何。”
此言一出,白無常差點咬了自己舌頭,順手扶正黑無常嚇歪的帽子,急忙低聲勸道:“爺,這話咱可不能亂說,本就非多大事,您讓她牽了線不就得了,怎的還把自己給搭……”
“本就看這姑娘不錯,正巧後宮空虛,也省的那群老頭整日勸諫,如此,還多虧月老解本王燃眉之急了。”
“你……厚顏無恥!”月老氣的不行,這閻王怎的這般不講理,紅線生來鎖定兩人後,非西天羅漢殿的金剛斧不可斷,他怎會不知,如今還這敢這般大言不慚。
“喲,神界中人怎還罵人了?可有辱你神界威嚴啊。”九裡明斜倚在座上,把玩著酒盞看向她,一臉戲謔。
白無常低聲道:“咱爺今兒個怎的與往日不同?還開起玩笑了?”
“玩笑?咱爺分明是賤好嗎?瞧人家月老,臉都氣的跟衣服一個色兒了。”
九裡明輕飄飄一個眼神飛過來,兩人瞬間閉了嘴。
“月老不願?可本王已動了這心思,於心頭難消啊,若本王今日不爽利,月老的紅線絕牽不進地府半分,不如試試?”
月老袖中雙拳緊握,胸中怒氣難平,但職責不可違背,紅線期限也有定數,若過了時恐生變故,她閉眼深呼吸幾口,抬眸看向上座玩世不恭的妖孽。
“若閻王肯允了本神牽線,閻王之困,本神來解。”
九裡明手中杯盞一停:“你說什麼?”
“只要牽線成功,本神留於地府,閻王看如何?”
他輕笑一聲,這月老著實好玩,點頭道:“一言為定,本王在寢殿恭候月老大駕。”
她咬牙切齒道:“閻王且好、好、等。”
希音追問道:“那後來如何?月老真留下了?”
“那是自然,地府是閻王地盤,月老就算想逃又能如何?九裡明精明甚過他爹,是歷任閻王最出色的一個,月老怎能玩的過他?”
“後來呢?”
“後來月老留於地府數日,不知怎的,回來天緣閣後,也時不時常去地府轉,後來我才發現,九裡明竟常留於神界,之前我就說神界氣息不太尋常,報於聖神他也不管,道我無需多事便沒了,要不是我跟蹤著九裡明,哪來那麼多訊息?”
“九裡明法力高強的很,本君都打不過,他未發現你?”
金烏自動遮蔽她嫌棄的目光,道:“我自然有我的辦法,好歹在神界飛了幾千年年,還能讓他一個外來的小瞧了不成?”
他雖如今僅有兩萬五千歲,但九裡明來神界那時,他已足兩千歲,神獸界霸主的他自是少不了眼線。
“後來我發現,九裡明留於神界便算了,竟每每宿在天緣閣,而只要他在,月老便絕不會外出,帝君認為,兩人如何?”
希音震驚,九裡明這萬年鐵樹,竟生出了滿樹紅線?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更晚了,抱歉抱歉~~
給你們說,九裡明就是騷,還騷的不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