較前些年在薛家偶爾的天真爛漫,如今的穆雨棠雖然穿著跟個小叫花子似的。
但是舉手投足間,儼然已經是一副大家閨秀的模樣。
“世子爺,你可來了”爾竹看到那來人是熟悉的閔應與樂湛,臉上剛剛的劍拔弩張也彌散了。
“世子是個什麼東西?世子就能隨便打人嗎?”那漢子捂著手,還嘴硬道。
“大膽——”那隨閔應來的禁軍百夫長上前指著那漢子厲聲喝道。
“哎…等等”閔應右手抬起,示意先別妄動。
臉上則是讓人如沐春風的笑。
但是他嘴裡的話,卻冷的讓人如墮冰窖。
“對,本世子不光能隨便打人,還能隨便殺人呢?本世子人道的很,來,你選個死法。”
這聽起來像是戲謔的話,但是那七尺高的漢子愣是狠狠的打了個激靈。
“怎麼回事?吵…吵吵什麼?”
從屋裡走出一個吊著只胳膊的男子,那人看著也就四十歲上下,走路還一瘸一拐的。
“剛…剛躺下就聽見吵吵聲,你們再嚷嚷就…就滾出寨子”本來說話就不順溜,這一急,那男子急了半天“就”不出一句話來。
“你…你們是哪來的?怎麼在我…我的寨子裡。”
那吊著胳膊的漢子越過眾人,才看到閔應等人。
“老大”那瘦猴著急的過去拽住了那漢子的衣袖。
“幹…幹啥,拉…拉扯扯的”那漢子不耐煩的掙脫了胳膊。
“老大,他們是…”將臉貼到那土匪頭子的耳邊,瘦猴將閔應的身份與他說了一遍。
“啥,世子?世…世子是個啥?”那土匪頭子中氣十足,倒不像身受重傷的模樣。
“小…小郎中,這些雜碎又趁著我睡著,找…找你麻煩是不是?”
那土匪頭子的一雙眼睛睜的銅鈴般,凸的像要掉出來似的。
“秦寨主,剛剛二狗子的娘死了,他非得怨是小郎中給治死了,您可是知道小郎中的醫術如何的,您給說句公道話”
說話的還是先前那護著穆雨棠的婦人,她臉上還帶著不忿。
“你…你這老小子,你…你娘若不是因為有小郎中,如…如今早就臭了,讓她多活了這麼多天,你…你怎麼還倒打一耙了,看…看本寨主不把你丟到河…河裡喂魚。”
那先前還叫囂的漢子,此時經閔應和那秦老大的輪番嚇唬。
囂張的氣焰早就被澆滅。
此時他呆站在那裡,嘴就跟縫住了似的。
……
“你,怎麼會來?”穆雨棠偷著望了一眼閔應,又裝作若無其事的轉過臉,看向一旁的巨石。
“聽說金陵鬧瘟疫,我就…”
“是因為瘟疫?”穆雨棠抿了抿嘴,眸子暗了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