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國喪的緣故,閔應與穆雨棠的婚期不得已又推遲了一年。
定在了瑞啟元年的臘月初九。
本來穆雨棠是準備選瑞啟二年的春天,結果當時周氏都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被閔應一口給否了。
夜長夢多,他怕再出什麼么蛾子。
顛簸的馬車上,溫琦玉輕輕撫著自己的小腹。
若不是她昏倒之後,百裡景逸營中的軍醫幫她把脈,將她懷有身孕的訊息公之於眾,她怕是隻能徒步走回京城。
等到京城,她那孩子怕是也沒了。
這個孩子……
該怎樣才能將這個孩子順利的生下來?
閉上雙目,溫琦玉滿是傷口的手緊緊的攥起,待到松開時,手心裡已經滿是新月狀的血印子。
……
閔慎是被窗外的鳥鳴聲給吵醒的。
他半坐起身子,腦袋還有些亂。
一直手半掩在臉前,窗外的眼光太過刺眼。
“窗戶?”
看著房間內陌生的擺設,和地上厚厚的地毯。他頭疼的回憶著事情的始末。
他只記得他們事敗,只得出逃,可是半路發現被越家舅舅當了餌,再到後來,嘶——,他痛苦的錘了兩下腦袋。
再到後來,他與他娘越氏,還有他唯一的侍衛六安,一起往山裡逃竄,躲避追兵。
可是那明明是怎麼也看不到盡頭的深山老林,怎麼一睜眼,他就在這裡躺著了?火盆中炭火的噼啪聲,告訴著它這確實不是在做夢。可是他不信。
他捏了一下自己的手背,“嘶——”不是夢。
“他醒了嗎?”
外面傳來說話聲,是六安的聲音,難道是他將他救出來的?
“還沒有,大人要進去看看嗎?”
回話的人口音有些奇怪,那種生硬的咬字發音,倒是有些像那些目中無人的蕭國人。
“嗯”
隨即,六安推門進來。
看到已經清醒的閔慎,臉上的神色終於松緩了一些。
“這是怎麼回事?”
閔慎謹慎的看著六安,他剛剛聽見了,門外的人稱呼六安為‘大人’。
作者有話要說: 來來來,哪個兄dei說孩子是我的,站出來,我不揍你屁股是要笑死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