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殘留著重金屬餘音的酒吧被澄澈嗓音洗滌一空, 剛還大聲說話的人在這種情況下都不自覺放低音量,吉他音色多少有點單薄,但有少年的嗓音加持, 讓人有如飲清泉的冷冽感。
祝歲把普信男打發走後, 站在離舞臺最近的位置靜靜聽著,模糊中想起前世某次採訪裡陳跡說過高中偷偷在酒吧駐唱的事,沒想到竟然是在這裡。
陳跡一連唱了好幾首, 最後一首唱到一半時, 祝歲斜對角的卡座忽然傳來一聲脆響, 是玻璃杯摔碎的聲音, 隨之而來的是一個男人的怒罵,“老子說走你是耳朵聾了還是腿斷了?”
酒吧光線暗沉,祝歲只能看到幾個模糊人影, 被問話的人不知說了什麼,男人站起來, 看樣子是醉了, 左右晃了兩下指著前方說:“一個賣唱的有什麼好聽的。”
聲音略大, 不少聽歌的人紛紛轉向他們。
“你不聽就走啊, 誰逼你了。”
男人喝多了,處於旁人一激便容易沖動的時候,只見他爆了句粗, 抄過桌上的空酒瓶朝舞臺方向走去,明明看著喝醉了, 卻動作極快, 一瓶子揮倒了立式麥克風, 音響裡頓時傳來尖銳的噪聲。
“還唱, 真把自己當歌星了..”
男人舉著酒瓶, 兇狠的樣子感覺他隨時會掄起酒瓶砸向臺上的人,酒吧老員工都知道,只要這個少年來唱歌,他們鮮少露面的老闆便會來,如今碰到這事,自然少不了要幫忙。
幾個人一使眼色上前驅趕耍酒瘋的男人,男人不依不饒,一起同行的人見他收不住,也上前要把人帶走,兩撥人推推搡搡,混亂間男人忽然捂著頭哀嚎起來,
“誰他媽打我。”
話音剛落,他後腦勺又被重重掄了一下。
“媽的,是誰打老子,是不是你!”
“我沒有..”
“那就是你!”
“不是我。”
男人罵罵咧咧捂著頭,像瘋狗指著周圍人亂咬,來酒吧的人本就喜歡湊熱鬧,此時注意力全部放到發瘋的男人身上,再也沒人往臺上看。
陳跡放下手裡的吉他,追光燈不知何時熄滅了,他彎腰想扶起碰倒在地的麥克風,試著在黑暗裡摸索,手剛放下去,沒有摸到立杆,卻觸到一片溫熱面板,他急忙縮回手道歉:“對不起,我有夜盲看不見。”
“沒關系呀,我知道。”說話人扶起麥克風,像那晚在電影院虛虛圈住他的手腕,“我們走吧。”
陳跡伸到一半的手停住,酒吧光線讓他看不清說話人的臉,卻在對方虛虛圈住他手腕時,他因詫異停滯的心開始狂跳,從黑暗到光明那短短一段路,祝歲紮著馬尾的背影漸漸出現在他眼裡,白t恤,帆布包,右手拿著一把傘,是出門的模樣。
“陳跡!”到後臺光亮處,祝歲松開他的手轉過頭來,眼裡是遮掩不住的開心,亮晶晶的,讓陳跡晃神。
“你怎麼會在這?”陳跡從高一開始就在這唱歌,從沒人知道也沒被認出,這是第一次,可莫名心裡沒有秘密被發現的慌亂,甚至有種,如果是她,知道也沒關系的信任感。
“我要說我是受神明指引,你是不是覺得我在胡說八道?”
陳跡沒忍住笑了,祝歲極少見他這樣帶少年氣的笑,還想胡謅的話消散在他淡淡的笑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