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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師傅:“我已經沒有什麼好失去的了,請你們不要打擾我的生活,我只想平靜過完剩下的日子。你們走吧。”
沒有得到想要的資訊,顧菁菁和沈清璵無論如何都不想走。眼瞅著屋裡連個落座的凳子都沒有,顧菁菁站得腿都麻了,只好一屁股坐在門口的石檻上,絲毫沒有要走的跡象。沈清璵見此情形,既吃驚又覺得有幾分好笑,她總是有自己的法子。
“汪師傅,我們真的是很有誠意的,只要你告訴我事情經過,任何條件我都可以答應你!”沈清璵不惜以條件為誘餌,只想求得一個結果。
顧菁菁趁機說些令人心動的具體措施:“比如給你一套市中心三室一廳的房子,我想你應該很需要改善住宿環境;再給你配輛三十萬的小轎車,以及一百萬現金……還有,只要你缺的都可以提出來,一切都好商量。”
汪師傅沒吭聲,他緊抿著嘴唇看起來頗為緊張。
“我們還能給你提供一套門面房,你可以拿來做生意掙點錢,自己養活自己也不是問題。”顧菁菁嘗試從汪師傅的弱點著手,一點點打動他,“如果我沒猜錯,你的家人應該是失聯了,要是需要,我還可以幫你找到他們,當然,最後能否一家團聚,還得看你們的各自選擇。”
顧菁菁注意到,提到家人時,汪師傅控制不住地雙手顫抖,嘴角還有一絲抽搐,似乎有話想說。
沉默半晌,他艱難擠出幾個字:“你……真能……找到……他們?”
顧菁菁心領神會,這個“他們”當然是指汪師傅的家人。“找人對我們來說有什麼難的,不過你最好能提供一點他們的基本資訊,比如性別、籍貫、年齡、曾經在哪裡上班或上學,資訊越詳細越能早點找到。”顧菁菁仰著腦袋一本正經說道。
“在我進去以前,老婆和一雙兒女就被沈家送走了……這麼多年,我再也沒見過……”
沈清璵急切問道:“送去哪裡?哪個沈家人送的?”
汪師傅搖搖頭,表示自己並不清楚。
顧菁菁:“那你怎麼肯定是沈家的人把他們送走了?萬一是他們自己主動走的呢?”
汪師傅突然急躁起來,聲音也不自覺提高:“他們不會自己走的!我們一家人說好無論何時都要在一起,他們不會拋下我!”
“好,好,我們相信你說的,請先冷靜下來,別急……”,沈清璵怕這個素不相識的汪師傅會做出過激舉動,只能先安撫他的情緒。
汪師傅漸漸喃喃自語:“他們不會拋下我的……一定不會的……這裡是我們的家……”
可惜這座破舊的瓦房已經絲毫看不出家的痕跡,更沒有一絲人味,看樣子是荒廢了太久。
顧菁菁拍拍石檻上的空位置,朝汪師傅說:“不妨坐下來聊聊,站久了腿不酸嗎?”
汪師傅拒絕坐在石檻上,而是從左腳上脫下一隻鞋,然後緩緩在鞋上坐了下來。“你們答應我,我告訴你們事實,你們要幫我找到家人。還有剛剛你承諾的那些條件,也要全部兌現。”
沈清璵同顧菁菁對視了一眼,十分鄭重地回答:“你放心,我說話算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