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不願接客,奴家有什麼法子。”老鴇看去也不願得罪這倆頭牌姑娘。
左不還也是風月場中常客,哪有不明白的道理,從袖子裡取出兩錠銀子:“小小意思,不成敬意,就勞煩媽媽轉交給兩位姑娘,權作胭脂水粉錢。”
老鴇一見銀子,滿臉堆笑:“客官真是見外了,我再去勸勸這姐妹倆,不過可不敢打什麼包票!”
“有勞媽媽,多謝媽媽!”左不還不住點頭。
老鴇去說了一會,就搖著頭出來,不住地嘆氣:“唉,對不住客官了,那兩個丫頭不知好歹,死活不肯接客!”
手裡拿著一錠銀子,就要遞回給左不還。左不還擺擺手,又掏出四錠金元寶:“兩位姑娘大概是嫌在下誠意不夠,再勞煩媽媽去走一趟!”
老鴇見了那金元寶,從頭到腳都笑了起來:“這個包在奴家身上,一時半會,還反不了她們!”
“哎,媽媽不要為難她們!”左不還急忙道,直勾勾瞅著兩姐妹房門,過了好大一會,房門咿呀一聲開啟,老鴇露出半個身子,朝左不還招手。左不還一下子跳了起來,就覺有些失態,咳嗽一聲,甩開步子上樓。“你們倆好生伺候這位大貴人,我先下去了!”
“媽媽就不坐坐了?”左不還隨口道。
“既然客官開口,奴家就坐一會。”老鴇說著就要坐下。左不還就忍不住要扇自己嘴巴子,暗罵這張破嘴多嘴多舌。老鴇哪有不懂的道理,不過戲弄於他,咯咯一笑,“奴家說笑呢,你們好好玩,要什麼就吩咐一聲!”說罷扭著身子去了。
“兩位姐姐大安,左不還在這裡給兩位姐姐行禮了!”左不還說著,雙手捧著金元寶送上前去。
玉蕊、玉柔姐妹登時喜笑顏開:“這怎生使得!要左大爺破費了!大爺從南邊來的?”說著早將那金元寶收了過去。
“兩位姐姐好眼力!”
“聽口音不似北方人!”玉蕊咯咯笑著,“難得大爺來京城一趟,讓我們姐妹好好伺候伺候!先洗個澡好不好呢,左大爺?”
左不還眼睛就擠在一塊:“好,好!”心裡卻道剛才還三貞九烈那樣子,幾錠金元寶,還不是左一個大爺右一個大爺的叫著。
“大爺往裡走!”玉柔掀開珠簾,將左不還引入臥房,就有一個澡盆放在那裡,一個小丫頭正坐在裡面嗑著瓜子。
“釵兒,去打些熱水來!”玉蕊吩咐著。那丫頭應著,飛跑著去了,玉蕊姐妹就要給左不還寬衣。
“我自己來行了……”
“何必這麼見外,大爺安心坐著吧!”兩個小丫頭抬水進來,倒進澡盆裡,玉蕊、玉柔一把將左不還推進澡盆,三下五除二就扒光衣服,接著兩人也褪去衣衫跟著進去,左不還還未反應過來,已是偎紅倚翠,渾身暖融融軟綿綿的,身子骨都要酥了,張大了嘴呵呵笑著,連話都說不出來。
“小丫頭,看什麼看,還不出去!”玉柔叱責一聲,墜兒趕緊跑了出去,直跑進隔壁房裡,攤開雙手:“是這東西麼?”玉柔在給左不還寬衣時,伸手摸到這腰牌,就從背後順給釵兒。
高飛、化緣和尚、土財神、老鴇還有墨不濕等在那裡,墨不濕正換第三個凳子。墨不濕接過腰牌拿在手裡先一掂量,接著上下左右細細端詳:“赤金打造,重六兩三千,長三寸,闊一寸半,厚約一指。”說著就在紙上畫了下來。
高飛等人湊過去看著,就見著腰牌一面寫著“錢能通神”,另一面則是左不還,周遭都浮凸著紋路,看去並非鳥獸雲雷一類,仔細一看,才發覺是元寶模樣,墨不濕將腰牌在石膏上印下,剛要檢查上面是否暗藏別的機關,就聽隔壁一聲尖叫。
“左大爺,怎麼了?”玉蕊姐妹笑道。
“我腰牌呢!”左不還說著站起身子,見衣衫散落在地,錢袋子也在一邊,哪裡有腰牌蹤影。他正擁在兩姐妹懷裡上下其手,就覺得好似忘了什麼事情,過了一會,忽地想起腰牌一事。這東西可是金任煌所賜,若是被人偷去到錢莊行騙,後果可謂不堪設想,讓金任煌知道,這師爺一位也休想保住,急忙跳出澡盆,風風火火抖著衣衫。
“姑娘,什麼事?”釵兒跑了進來。
“沒什麼,誰叫你進來的!”玉柔喝了一聲,釵兒又跑了出去。眼見左不還將衣衫都給抖擻一遍,四下打量不見腰牌,勃然變色,玉柔忽地一聲驚呼:“哎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