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中傳來濃厚的血腥味，接著是重物落地的墜地之聲。蘇傾然瘋狂大叫“空度，你怎麼樣了？”
“無事。”黑暗中傳來空度虛弱的聲音，聽起來情況不妙，讓蘇傾然揪緊了心。
“哈哈哈哈！”蟾蜍瘋狂的大笑起來，頓時地動山搖，瘴氣濃郁。
“你放開我！”蘇傾然發了狠，一口咬向那纏著自己的噁心舌頭。
蟾蜍吃疼，搖擺著舌頭，把蘇傾然甩到一邊的牆上。“大膽！竟然敢舌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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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松鼠！”空度聽見動靜立刻激動的喊起來“你沒事吧！”
“真噁心，誰特麼舌吻你了！”蘇傾然咬著牙，拖著疼痛的身子往聲音的方向努力的爬過去。“笨蛋空度，我沒事。”
好不容易摸到一雙泛涼的手，蘇傾然鬆了一口氣，眼裡的淚水卻流個不停。“你是豬麼？我不過是一個小小的松鼠，值得你為我捨棄你的法寶麼？你忘了你還有大仇未報！我死了有什麼干係，反正你都會替我報仇。”
“可是，報仇以後，你也不會回到我的身邊。”雖是黑暗中，但蘇傾然知道此時的空度一定是溫柔的淡笑著“我不會再失去任何一個我所重視的人。你是我的夥伴，是我的親人，捨棄你，我做不到。”
“好了！”蟾蜍出聲打斷兩人的對話“現在你們可以二選一，死了一個以後我自然會放了另一個。”
“讓我死！吃了我！”蘇傾然立刻著急的大叫。卻聽旁邊空度悶哼一聲。“空度，你怎麼了？要不要緊？”
空度沒有回答蘇傾然，輕輕的開口“我活不下去了，放了他吧。”
“什麼話！不許！”蘇傾然摸黑去捂他的嘴巴，可以感受到他嘴角愉悅的弧度。
“你竟然自……”蟾蜍遲疑起來“你有這等寶物，就算逃出去也不是不可能，而他是個妖獸，你這麼做值得麼？”
“值得！沒有他我早就是一具行屍走肉。”空度什麼撫摸蘇傾然的頭。蘇傾然卻感到頭上溼了一團。血腥味撲鼻而來，空度他受傷了。
“別說了。今天我們都不會死的。”蘇傾然擔憂的拖住空度的袖子。
“我很高興，我們從芸芸眾生中相識相伴。為你放棄生命又如何，我不願意你死在我的前面。”空度沒理蘇傾然繼續開口。“所以，為了我，小松，你也要好好的活下去。”
“誒！”蟾蜍忽然嘆口氣“原來人間真的有真情，有真愛。呵，雖然我遇不到，可是我至少見到了。”
“你個癩□□，要是空度有個三長兩短，我不會放過你的！”蘇傾然咬牙切齒的開口，就算傾盡所有，他也要這隻癩□□死無葬身之地。
“呵，希望很多年後，你們也能像今天這樣！”蟾蜍輕嘆一聲“算了，你們走吧。今天，我心情不好，我想去一邊靜靜。”
“什麼？你說……”蘇傾然和空度都有些吃驚。
“快走吧，一會兒，我心情好了，我就該殺人了。”黑暗中可以感受到蟾蜍正在轉身往裡面走去。“嘿嘿，松鼠的肉一定很好吃。”
“碎！”一道聲音猶如利箭飛入洞穴。
“啊！”蟾蜍大叫一聲，緊接著是噴湧而來的血液撒了蘇傾然一臉。一股惡臭瞬間鑽入鼻息讓人翻胃嘔吐。
“快走！”空度抱起蘇傾然立刻往洞外跑去。
蘇傾然感受了下，洞中再無蟾蜍的生命活動。蟾蜍他瞬間死了麼？
“沒事吧！”好不容易跑出洞穴，空度立刻關切的詢問。
蘇傾然還沒來得及回答就看空度的胸口全是血液，上面還插著鋒利的石片，頓時尖叫起來“空度，你！”
“我無事！”空度搖搖頭，淡笑著似乎可以給蘇傾然一個安慰。伸手用力的拔出石片，引出鮮血噴湧。
腦海裡莫名想起蟾蜍讓他們二選一後空度那聲悶哼。蘇傾然睜大了眼睛，淚水洶湧“你自傷？你怎麼那麼傻？你以為你死了，我就會獨活麼？”
空度摸摸自己的大光頭有些窘迫，有些羞澀“是挺傻的，可是重來一次，我還是會選擇這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