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瓏見到自家二小姐也是極高興的,趕緊在一旁伺候著白薇用點心,殷勤親暱的樣子,似乎比伺候白芷還要用心。
白芷靜靜的品著茶,卻也並不在意。
白薇心不在焉的吃了一些點心,眼珠一轉,就朝著白芷開口道:“姐,我此次過來找你,是真的有一件事想要求你出面幫忙!”
白薇完全沒有什麼心思陪著白芷喝茶吃點心,想著姜妙那個病重的舅舅,她不顧白芷的回應,便只開口道:“姐,我最近遇到了一個患了腫瘍之症的病人,他的家人知道他的這種病是沒有辦法醫治的,只求能夠稍稍的延長一下他的壽命,能夠讓他在有限的時間內,再次享受一下天倫之樂,我的醫術有限,雖然能夠幫著他減輕痛苦,但是卻完全沒有辦法幫他延長壽命。”
“我知道姐姐的醫術在我之上,如今姐姐又得祖父真傳,想必定然有辦法幫那人的生命延長,所以妹妹此次特意前來求姐姐,能夠前去施以援手。”
白薇目光乞求的朝著白芷看去,癟著嘴巴,可憐兮兮的模樣,似乎想要用這樣帶著撒嬌意味的方式,喚得姐姐的心軟,讓她答應前去幫忙。
白芷卻像是沒有看到般,聽到腫瘍之症,她飲茶的動作稍稍一頓,很快又恢複了一片淡然。
聽完白薇的懇求之語,白芷只目光淡淡的輕掃了她一眼,道:“白薇,你是行醫之人,應當知曉這腫瘍之症無法醫治,也應當知曉,醫者不能逆天而行的道理。”
“這些我自然是知道的,只是...”
白薇明白姐姐的意思,也知道不遵從自然命理,延長一個人的壽命,是有悖自然天道的做法,但是姜妙是她的徒弟,也是她的好姐妹,她不能不幫她。
白薇眸中閃過一抹篤定之色,她抬眸看向白芷,道:“只是那個生病的人,是我一個好朋友的親人,而且那人一輩子行善積德,他不該有此遭遇報應,姐,你就當是行行好,幫我一次吧,就一次,只此一次,好嗎?”
白薇幾乎完全放軟了姿態朝著白芷求道,一旁還是第一次見白薇這般軟姿態的蘇墨,心中不由一陣不忍,也想要幫著白薇說話,求一求白芷。
蘇墨還未來得及開口,卻聽得白芷輕緩冷靜的聲音慢慢傳來。
她道:“天理難違,我也是無能為力。”
對於白薇的苦苦乞求,白芷像是完全無動於衷般,她依然淡然的品著茶,似乎任何的悲歡離合都經不起她心中的半點波瀾。
看著姐姐完全冷情冷心的模樣,白薇似是已經料到了會有這般結果,她並沒有放棄,只輕咬了一下嘴唇,像是下定了某個決心般,白薇朝著白芷道:“姐,若是你肯出面幫幫那個人,我就答應你一件事,哪怕你叫我跟著你回京城,我都依你!”
白薇橫下心說道,心裡暗暗想著,如今之際她只能先暫時妥協了,大不了跟著她回去後,再尋個機會重新跑出來呢...
聽得白薇這話,白芷眉心微挑,原本沒有任何表情變化的臉上終於有了一點反應。
只是,白芷還是沒有爽快的答應要幫白薇。
她只道:“薇兒,你應該知曉,咱們白家是專門伺候皇室的禦醫,沒有聖上的允許,是不能輕易為其他非皇室的人看病問診的,你經常私自離府,在民間行醫問診,已經違背了規矩,難道你現在還要讓我這個做姐姐的也跟著你一起胡鬧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