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妙只含笑看了他一眼,便手腳麻利的炒了好幾道農家小菜。
姜吉眼尖的發現,廚房的灶臺一旁放了一小筐新採來的槐花,他不由一笑,道:“姐,方才我來之前,蘇墨還在跟我姐夫討論咱們這鄉野農家的野菜與藥材呢。”
“姐夫剛說了這槐花可當藥用,你這邊就真的備著呢,姐...你跟我姐夫,還真是夫妻一心,心有靈犀啊。”
姜妙聞言,只繼續幹著自己手裡的活計,斂眸微笑,道:“什麼心有靈犀,一心不一心的,我不過是想著小少爺在家必然沒有吃過這野槐花做的菜餚,就想著家裡還有新摘的槐花,就用來做一道菜,好讓小少爺嘗嘗鮮罷了。”
說著,姜妙便朝著姜吉招招手,支配道:“正好你瞧見了,就麻煩你幫我把那筐槐花摘幹淨,洗一下吧。”
姜妙說完便繼續忙活自己的去了,面上無悲無喜,並瞧不出什麼情緒變化。
姜吉如今只惦記著美食,也無心去察覺姜妙的不對勁,他只知道姐姐很擅長用這槐花做美味佳餚,一想到一會兒自己就會有口福了,他忙歡喜的“欸”了一聲,就去摘槐花,洗槐花了。
忙活了一會兒,姜吉一面將洗好的槐花從水裡撈出來,一面歪著頭與姜妙揩牙,道:“姐,你這次打算用這槐花做什麼呀?涼拌還是清炒?還是說你要蒸槐花麥飯吃?”
說著,姜吉不由‘咕咚’一聲,吞了吞口水,可以說是對這槐花佳餚,十分期待的了。
彼時,姜妙正低頭切著姜絲,聽到姜吉的詢問,她頭也不抬的說道:
“這些都不做,我準備攤槐花雞蛋餅吃,這槐花偏涼性,無論是清炒還是涼拌,腸胃畏寒的人都吃不得,所以我一會兒準備拌些姜絲進去,稍稍中和一下這槐花的涼性,再調了雞蛋和麵粉,攤餅吃。”
姜吉聽了,稍稍一愣,不覺想起來方才姐夫也說過,槐花性涼的話來,他不由一笑,道:
“雞蛋餅也好,我已經好久沒吃過雞蛋餅了,這槐花雞蛋餅,聽起來就不錯。”
說著,姜吉將弄好的槐花交給姜妙,朝她的身邊湊近了幾分,神秘兮兮道:
“姐,你現在真不愧是一個好媳婦兒啊,做飯也越來越講究了,姐夫娶了你,真是他的福氣。”
聽到這話,姜妙似是突然生了幾分不好意思般,臉頰微微一紅間,她嗔怪般朝著姜吉瞪了一眼,啐道:“胡說些什麼呢。”
姜吉卻無辜的眨眨眼,一副‘難道我說錯了嗎’的模樣,只道:“難道不是嗎?這槐花偏涼性,難道不是姐夫告訴你,你特意記下來的?”
姜吉確信,這槐花涼性的話定然是姐夫告訴姐姐的,不然姐姐這樣不懂醫術的人,又怎會知曉?
姜吉愈發肯定道:“而且你還特意的記著這東西腸胃畏寒的人吃不得,還特意的加了姜絲中和...姐,你、我,還有蘇墨,咱們三個可都不是腸胃畏寒的人,只有我姐夫是腸胃畏寒的,你這樣將就的做槐花,不就是因為惦記著我姐夫嗎?”
“如果這不叫好媳婦兒,那什麼還叫好媳婦兒?這難道不是我姐夫的福氣?”
說完,姜吉還朝著姜妙挑了挑眉毛,頗有一副你們夫妻之間的那些事兒,我全都看透了的感覺。
而姜吉所說的也都是事實,姜妙聞言不覺臉頰一熱,不知該用什麼樣的話去反駁姜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