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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紀子明素來就有呆病,時不時的走神發呆算是他的個人特色,此時怔仲,眾人也皆是以為他又犯了呆病,並不敢去驚擾了他,只無奈一笑,便由著他安靜的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
飯畢,眾人圍坐在花亭之中閑話了一會兒,有事要做的便各自忙去了,小少爺蘇墨倒是清閑,欲要繼續待在花亭之中同紀子明玩耍閑話,卻因為縣主大人有正經事想要同姜妙和紀子明二人說,便叫蘇墨先暫時退下,一會兒說完了正經事,得了空閑,再讓他與他的子明大哥閑敘也不遲。
小少爺蘇墨本是極為懂事的孩子,雖然他還是有些粘紀子明,並不舍的離開,卻還是恭敬的拜別了父親,暫時告退下去了。
彼時花亭之中,只剩下了縣主大人和姜妙、紀子明夫妻二人。
正如姜妙來之前所想的那樣,縣主大人召她與子明來這縣主府,果然是因為墳地遷移的事情順利解決的緣故,而縣主大人單獨將他們二人留下,欲要說的正事,也是與遷墳有關的事情。
姜妙和紀子明原都是農家長大的孩子,或許並不知道這遷墳的事情與縣主大人的公職責任掛鈎,這老墳能夠妥善的遷移到上頭規定的新墳地上去,無疑是幫著縣主大人完成了一項棘手的任務,因此縣主大人才會這般開懷,這般感激姜妙和紀子明。
縣主大人笑容可掬的看著姜妙和紀子明,有些激動開口,道:“你們二位,可謂是上天賜給蘇某的貴人啊。”
說著,縣主大人竟然欲要向他們二位行禮告謝。
姜妙和紀子明皆是受寵若驚,趕忙起身扶了縣主大人,姜妙亦是有些惶恐的回了一禮,道:“大人真是折煞我們了,這樣的大禮,我們一介小民,怎麼能夠承受的起?”
“其實遷墳的事情,我跟子明並沒有做什麼特別的貢獻,主要還是因為大人您福澤庇佑,才叫鄉親們自己想開了,主動挪了墳,並非是我們夫妻二人的功勞。”
“恩恩...妙兒說的沒錯,我們並沒有做什麼。”
紀子明並不擅長說什麼好聽的話,只一味認同的附和著姜妙的話,認真的點點頭,本身他就沒有覺得自己在遷墳的事情上做了什麼。
甚至還覺得這件事情與自己牽連在一起,很是莫名其妙。
見小夫妻二人皆是謙遜,縣主大人不由一笑,招呼了他們先各自坐下,方緩聲道:“你們倆雖然沒有直接在遷墳的事情上做什麼,但是我卻聽說了,前些時日你們村子裡也鬧起了狂犬病,是你們夫妻二人不計前嫌的幫了村裡人看病救命,還分了糧食給別人...”
說著話,縣主大人的眼眸中盡是欣賞之情,含笑接著道:“若非是你們夫妻二人不計前嫌的去幫助大家夥,感動了大家夥,又何以會引得大家那般自覺的將自家的老墳遷移了呢?”
縣主大人滿面堆笑,目中欣賞的走到了紀子明的身邊,聲音溫和道:“正是因為你們的仁心和善心,才令眾位鄉親受到感染,生了這般主動遷墳的自覺之心啊,所以說,這件事到底還是要數你們夫妻二人的功勞最大,你們就不必太過自謙了。”
聽到縣主大人的話語,紀子明像是沒有從他所說的邏輯中反應過來似的,微微愣了神兒。
姜妙反應過來,站起身開口:“可是,大人...”
縣主大人的話聽起來似乎是有那麼幾分道理,但是一下子將遷墳的功勞全部算在他們夫妻二人的頭上,姜妙還是覺得有些承受不起,剛與開口再做一番解釋說明,卻見縣主大人含笑朝著她擺了擺手,道:
“我知道你想說什麼,也知道你們夫妻二人並非是貪功之人,但是這件事你們確實佔了主要功勞,我對你們不計前嫌去幫助大家的寬宏之心感到十分的感動,所以這件事本官要為你們記下一個大功,而且還要好好的賞賜你們。”
說著,縣主大人便要命人去喚師爺過來,商議一下應該怎樣好好的賞賜姜妙和紀子明。
一聽縣主大人又要對他們進行賞賜,姜妙和紀子明皆是一詫,相視一眼,兩人忙起身攔住了那個欲要前去喚師爺前來的僕人,姜妙忙回首朝著縣主大人施了一禮,阻攔道:
“大人使不得,大人這段時間對我們夫妻二人所賜的恩典賞賜已經夠多了,再賞賜下去,我們夫妻二人真的是承受不起了。”
紀子明亦是認同的點了點頭,姜妙轉眸看了他一眼,接著朝著縣主大人道:
“大人應該還記得,救人治病是我們家子明身為一名醫者的責任,所以救助村裡的鄉親們,是我們應該做的事情,並不是為了讓他們良心發現,遷墳移地所做的事情,雖然或許他們是因為這件事受到感動,才這般自覺的遷了墳,但也只是無心插柳,並非是我們夫妻二人的功勞啊,大人的賞賜,請恕我們夫妻二人真的愧於接受。”
縣主大人已經對他們夠好了,當初因為黃二的事情,紀子明受到牽連入了縣衙大牢,若非是縣主大人清明,說不定紀子明還要遭受更多時日的牢獄之災呢。
而且上次狂犬惡疾的事件後,縣主大人已經賞賜了那麼大的一塊荒地給他們,本就是上上恩典了,如今不過是無心插柳,讓鄉親們把自家的老墳給挪走了,所以姜妙並不敢將這件事的功勞算在自己身上,更不敢貪圖這份功勞所帶來的賞賜。
他們也不太好意思再要縣主大人的賞賜了,因為上次的那塊荒地就已經足夠分量了。
紀子明依舊在姜妙的身邊附和的點著頭,眉心微微皺著看向縣主大人,仿若也在說不能再接受縣主大人的恩賞似的。
他本是醫者仁心,覺得所有的病人都是一樣的,並不分什麼有仇沒仇,有怨沒怨,只一味的想要幫助蓮花村的鄉鄰們治好病罷了,從未想過因為這件事會促進什麼遷墳的事情發生,更沒有想過因為這件事而拿什麼功勞,得什麼賞賜。
因此,對於縣主大人這一次心血來潮般的恩賞,紀子明直把頭搖得跟個撥浪鼓似的,表示不能承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