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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紀子明的事情,姜妙已經連續好幾頓都不吃不喝了,如今得到了姜婉和葉秀才的勸告,想著不能沒有力氣去縣裡告狀,她就硬塞似的吃了好幾個面餑餑,身上恢複了力氣,便打定了主意,說去就去。
她原也是風風火火的性子,決定好後就幾乎沒有什麼停留,拿了一些銀兩幹糧揣在身上,就直奔許長縣找縣主大人伸冤去了。
只是趕了好久的路,姜妙好不容易到了縣主衙門,卻發現衙門是六門緊閉,縣主大人不在家。
姜妙不由傻了眼,不想自己這一趟出來白來,就趕忙攔了一個衙門裡當值的差役,詢問道:“請問這位官爺,這不逢年過節的,衙門怎麼六門緊閉,沒有人呢?”
“不知道。”那差役看都沒看姜妙一眼,直接回絕道。
知道這衙門口朝南開,有理無錢別進來,沒有銀子打點是什麼都問不出來的,姜妙不覺咬了牙,狠了狠心拿出一些銀錢來塞給了那個官爺,含笑道:
“民女有要事想要找縣主大人,還請官爺能夠行個方便。”
看到銀錢,那人的眼睛不覺亮了一亮,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看了姜妙一眼,態度立馬轉變了許多。
姜妙亦是賠笑,心裡卻暗暗的翻了無數的白眼,暗罵這小小的差役,還真是見錢眼開的主兒。
將接過的銀錢揣進了懷裡,那差役看著姜妙是一個年輕的小媳婦兒模樣,也沒有打算瞞她,只嘆了口氣,道:“還不是因為縣裡出了大事,現在縣主大人都已經為了那事顧不得回衙門了,就連師爺和班頭他們也都跟著去了,如今衙門裡沒了主子,自然是要六門緊閉,避免伸冤告狀的人登門了。”
聽此言,姜妙不覺蹙了眉,又追問道:“可是出了什麼大事?縣主大人何時能夠回來,他不在衙門,要是真的有冤情的案子該怎麼辦?”
那官差似是不想跟姜妙說太多,只擺了擺手,道:“具體出了什麼大事,這是咱官家的秘密,事情沒有查清楚之前,是萬不能對外說的。至於縣主大人什麼時候回來,咱一個小小差役也是琢磨不透,不過對於那些有冤情的案子,大人臨走前倒是交代了,暫時擱置,等他回來了再說,他現在還顧不上其他的案子。”
說著,那差役便不再回應姜妙的詢問,只跟她說,若是想要伸冤,得過兩日再來,現在大人和師爺都不在家,衙門裡的事情,他們這些小小差役根本做不了主。
知道今日無論如何都是見不到縣主大人,也伸不了冤了,姜妙不覺有些沮喪,蹙眉想了想,她現在只想要見一見紀子明,想著大牢裡的地方根本就不是人待的地方,紀子明的身子本就孱弱,也不知道他現在怎麼樣了?有沒有在牢裡凍著餓著?有沒有受苦?
姜妙越想越心疼,甚至懊悔自己當初為何沒有好好的拜個師父學習功夫,就連跟爹學都是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的,若是她的功夫更強些,能夠像雷文飛一樣厲害,說不定那晚就能制服了黃二,不會讓紀子明跟黃二有什麼沖突了。
想著那呆子那天那麼捨命的護著自己,還為了自己這個倒黴媳婦兒,跟黃二那個混賬王八蛋動了手,姜妙只恨自己,甚至感覺自己就是一個禍害,老是連累紀子明。
自己責罵了自己好久,姜妙不覺靠著衙門的牆根,雙手抱膝,埋頭哭了一會兒,發洩了一些心裡的煩悶,才起身又找了方才的那個差役,再次用銀錢打點了一番,跟他提出了自己想要去一趟縣衙大牢,跟自家相公見一面。
有了銀錢好說話,那人樂呵呵的應了,收了銀錢,就帶著姜妙去了縣衙的大牢,跟裡面看守的牢頭說了一聲,姜妙又用銀錢疏通了一番,才終於獲得了與紀子明見上一面的機會。
“多謝各位官爺成全。”
縣衙大牢門口,姜妙朝著那些當差的官爺千恩萬謝了一番,便在一個當值牢頭的帶領下,邁步進入了大牢之中。
剛邁步走進牢房之中,姜妙便感覺到一股陰暗潮濕的氛圍將自己環繞包裹,迎面更是一股難聞刺鼻的腐臭發黴的味道,直沖鼻腔的一瞬,姜妙只覺胃裡一陣翻滾,喉間作嘔,差點兒吐出來。
常聽人說,這牢裡不是人待的地方,且不說常年密封的不見天日,單是這裡面糟糕惡劣的環境就令人無法忍受。
如今親身踏入了這牢房大門,姜妙才知道這大牢裡的惡劣環境,要比他們所能想象的還要糟糕許多。
而這裡面當差的差役像是已經在這常年惡劣的地方浸泡的久了,已經完全習慣了般,看到姜妙無法忍受般的差點吐了,他們的臉上皆是一片麻木冷漠,只淡淡的瞟了她一眼,便繼續做自己的差事去了。
像是對於她這種前來探監的犯人家屬,也完全見怪不怪了似的。
踏著大牢中骯髒潮濕的地面,姜妙跟著領路的牢頭,一步一步的朝著牢房裡面走,看著這四周糟糕的環境,想著紀子明已經在這裡吃了好幾天的苦,姜妙只覺心髒像是猛地被人用手搓了一下般,難受的要命。
手指不覺用力的握緊了懷裡揣著的包袱,姜妙有些開始擔心自己一會兒若是看到受苦的紀子明,會不會忍受不住的哭出來?
走到前面的牢頭像是察覺到了姜妙心裡的不安,也似是早就見慣了犯人家屬這副痛心疾首的模樣,不覺一笑,道:
“這位大嫂,你放心,這幾天縣主大人不在,衙門裡沒有差事,咱們牢裡也清閑,新進的犯人都還沒有問過罪,也沒受過罰,遭過罪,你家相公現在也是相安無事的。”
“是...是嗎?”
姜妙彷彿還在一片緊張擔憂中沒有回過神兒來似的,稍稍愣了愣神,才有些舌頭打了結的回應道,心裡卻依舊是不放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