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好心裡疑惑,趕緊往下走。
這時鋪子裡已經開始營業了,客人絡繹不絕,她穿過大堂,來到了門口,往對面看去。
這一眼,她正好對上一個人的目光。那人臉色發青,身上有些瘦削,穿一身白衣。若是平常人穿白衣,只會顯得幹淨利落,可是這人……不知道是他眼神的原因還是他瘦脫了相的原因,看起來十分陰鷙,就像惡鬼一樣。
“鐘修然!”阿好脫口而出,他怎麼從牢裡出來的?
鐘修然也看到了阿好,此刻他完全不想隱藏了,臉上全是惡意。他在牢裡想的很清楚,這所有的所有,全部拜阿好所賜。
要不是她,他早找到了辰砂礦,此刻他一定平步青雲了。
要不是她,他就是皇上的乘龍快婿,以後的皇親國戚。
全是她,他才會落到這個地步,他恨,這次出來他就是要……
鐘修然陰沉的笑了笑,邁步走了過來,“怎麼樣,最近還吃得下睡得著吧?”。
“你什麼意思?”阿好冷了臉。
鐘修然陰陽怪氣的看著她,“我還道你為什麼不告訴我這辰砂礦的事,原來你已經藉著這個跟蕭家打好了關系。還有三公主,你破壞我的好事不就是為了攀上她嗎?
嘖嘖,我倒是小看了你。不過你以為你這樣就贏了嗎?遊戲才剛開始,欠了別人的東西始終是要還的!”
他這個意思,全是她的錯?是她搶了他的東西,是她愛慕虛榮、攀龍附鳳?阿好聽他振振有詞的說了這些,想氣都覺得不值得,這種人根本不可理喻。
“你怎麼想我不管,但你最好把心思放正,不然不會有好結果的。”阿好沉聲道,“善有善報惡有惡報,不是不報時候未到。”
“嗬,好大的口氣,就憑你?還是靠三公主或者那個姓蕭的?三公主遠在京城,她想管恐怕也管不了。
那個姓蕭的,你真以為他會娶你?就你這個被艹爛了的身體,一個連孩子都生不了的破鞋,哈哈,真是笑死人了。”鐘修然在牢裡待了兩個月,已經完全撕下了原來的偽裝,甚至比那更加瘋狂。此刻,他就想用這世上最難聽的話侮辱阿好來發洩他的怨氣。
阿好被氣的滿臉通紅,她是嫁過人也沒生孩子,可這就是原罪嗎?
她越生氣,鐘修然就越興奮,他忽然湊近阿好,嘲諷道,“還是你有什麼了不得的床上功夫,勾的那個姓蕭的對你死心塌地?
不然你讓我也試試,說不定我一歡喜就收了你這條母狗也說不定。”
阿好羞惱的眼圈都紅了,她堂堂正正做人,他憑什麼這麼說她。抬手,她就要打鐘修然。
鐘修然吃過她的虧,早有準備,伸手一抓,他抓住了她的手腕,使勁往一邊掰去。
眼看著阿好就要吃虧,就在這時,一隻胳膊從旁邊探出來抓住了鐘修然的胳膊,它一使勁,鐘修然就疼的放開了阿好。
下一刻,他倒飛出去,直撞到後面飯莊的牌匾上,跟偌大的牌匾一起掉在地上,激起大片塵土。
所有人都嚇了一跳望向場中。
蕭奕氣的頭發絲都飛起來了,他怎麼敢,怎麼敢!
他大步來到鐘修然身邊,一腳就踩碎了那塊牌匾,又是一腳,他將他踢進了後面的飯莊大堂。
仍不滿意,他又如同殺神一樣往大堂裡走。
鐘修然趴在地上驚恐的看著他,他能感覺到,他是真的想殺了他!“你敢,光天化日……”“嘭”,又捱了一腳,他吐出一口血,不敢再跟蕭奕叫板,直吼道,“快來人,救命啊,救命啊!”一邊喊,他一邊往旁邊爬,就想離蕭奕這個惡魔遠一點。
蕭奕的腳步就像鼓點,死亡的鼓點,咚咚的離鐘修然越來越近。
忽然,他抬起腳,一下踩到了鐘修然的背上,踩得他直接趴在地上,口吐鮮血不止。
“救命……”鐘修然徒勞的抓著手,想逃卻根本逃不掉。
“垃圾!”蕭奕腳上一用力,想結果他。
這時,崔管事等人趕緊迎了上來,他抱著蕭奕的腿,希望他能冷靜一點,想要鐘修然死有一千種辦法,他何必這樣髒了他的腳還給人留下把柄。
鐘家那邊的人也反應過來了,趕緊來搶鐘修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