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呢?”
阿好望著那花,把自己的夢說了一遍,最後道,“所以我有些擔心。”
蕭奕一直在看她,發現她說起這個夢的時候從頭至尾都在皺著眉,甚至眼角亮晶晶的,他的心不知道像被誰捏了一把一樣又酸又澀。這種感覺很陌生,陌生的讓他想起了他爹孃走的那年。
伸手,他想替阿好撫平眉間的憂愁。
阿好動了一下,他又趕緊收住了手。
思索了一會兒,他忽然露出一個笑臉。
阿好不解的看向他。
他趴在桌上,偷眼望著阿好,小聲道,“你是不是想嫁給我了?”
阿好的臉騰的一下紅了,羞道,“你胡說什麼?”
蕭奕試探性的往阿好那邊挪了一下,哼笑道,“人都說夢是反的,夢見靈堂,其實應該是婚禮才對,所以你才怎麼找也找不見豬頭。
本來嘛,婚禮上就該放紅燭,放豬頭多難看。
你夢見你嫂子死了,更好解釋,你要是出嫁,就會離開她,你心裡捨不得、難過唄,所以你看不見棺材,因為你知道她根本沒死。
這可是一個好夢,豬頭代表富貴,靈堂代表喜事,你說,是不是咱們的好事將近了?”
條條都有理,尤其說想出嫁這條,阿好這幾天可不就是一直在想這件事嘛!雖然她最後決定不接受蕭奕的提親,但是她不否認她曾經想過這件事。尤其,昨天蕭奕傻傻的給她沙果。
心裡鬆快了,但面上卻越加羞紅,阿好將花扔給蕭奕,“我不信,等我去找個解夢大師去問,要是他跟你說的不一樣,我……”
“你怎麼樣?”蕭奕一副任你打罵的樣子。
阿好瞪了他一眼,這人怎麼這樣,以前沒看出他這麼無賴的。
蕭奕也不知道自己這些話怎麼說出口的,反正阿好願意聽,他就願意說。
“我一會兒就去找解夢的師父。”阿好站起身往樓上走。
蕭奕用手撐著頭看她,他知道她不會去的。
阿好上了樓,蕭奕又美了一會兒,忽然來到門口。啪啪拍了兩巴掌,忽然一個人影落到他面前俯身跪下,等待他的命令。
“去查查柳家。”他冷聲命令道。
那人沒說話,無聲無息的消失了。
蕭奕望向遠方,如果田家只是結親的事,他是不會管的,但如果誰想傷害阿好,想在他胸口上插刀,就別怪他了。
細思了一會兒,他一轉身看見桌上的花,臉上的冷氣漸消。
拿起那把花,他尋思著找一個花瓶把這花生起來,這樣等阿好想看的時候,就能看到它。
中午阿好睡醒,下樓準備吃點飯,一眼就看見了視窗那瓶花。和煦的陽光下,那細瓷瓶子溫柔細膩,那野花搖曳生姿,一如她的心情,瞬間開朗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