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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文軒卻哽咽的說不清了,來來回回就是那麼一句話。
“別哭,有我呢。你去找你爹,我回家看看。”阿好實在問不出什麼,只能這樣道。
田文軒抹著眼淚往縣城走,阿好則趕緊回家。
回到家,平時熱鬧的田家一片寂然。田成文蹲在田老大平時喜歡蹲的門口,捂著臉一臉的頹喪,張氏跟王氏湊在一起小聲的嘀咕著什麼,如兒縮在一邊,一副被嚇到的樣子。
“到底怎麼回事?”阿好的心嘭嘭直跳。
張氏走了過來,有些為難的道,“今天早上爹跟二弟照常去地裡幹活,結果卻發現好好的秧苗全被馬踩壞了,一個好的都沒剩。
你也知道,爹向來視那些地跟自己的命一樣,忙活了這麼一春天才種好的莊稼一下子變成了這樣,他,他接受不了。當場就吐了一口鮮血,人也渾渾噩噩的,也不聽大家的勸告,跑到地裡非要再把那些秧苗種好,給它們培土,說它們還能活。
那些秧苗都被踩爛了,還怎麼活?
娘看到這一幕,一下子就昏了過去。
這不,他們都在屋裡躺著呢。”說完,張氏也嘆了一口氣,田家這一家子就指望著地裡的莊稼過活呢,現在莊稼毀了,白浪費了那麼多種子不說,現在已經五月,過了播種的季節,想補種都沒辦法。
看來今年田家的日子會很苦!
阿好趕緊進屋,周氏跟田老大並排躺著,臉色正常,呼吸平穩,看樣子似乎沒事。忽然又想起秧苗被毀了,她又瘋了一樣向外跑去。
田家的地就在南邊靠山的那一塊,足足有八畝。這八畝地並不是良田,可是田老大勤勞也愛地如命,每天細心的打理,生生的把這些次等田養成了良田。
之前阿好有次路過看見過,田家地裡的小苗鬱郁蔥蔥的比別人家的長得都要好,當時她還說今年一定是個豐收年。
可是現在呢?地裡全是馬蹄印,那些小苗不是被攔腰撞倒就是被踩了個稀巴爛,有些還直接被馬給吃了,地裡一片狼藉,哪裡還有之前的樣子。
而且阿好還注意到,那些馬蹄印似乎是回來踩的,而且是專門踩的她家,旁邊的地裡也有苗,卻幾乎沒被傷到。
是李家,絕對是李家幹的,李家有六七匹大馬,那是李金明的驕傲。
阿好的眼睛都紅了,李家再怎麼對她,哪怕是捅她一刀呢,她都不會這麼恨,可是他們竟然這麼傷害她大哥一家,她發誓她跟李家絕對沒完。
太陽xue突突的跳,她幾乎想立刻沖到李家跟他們打個你死我活。可是不行,她要冷靜下來,要好好的想想現在該怎麼做。
首先,她要確保周氏跟田老大沒事。對,請大夫,她這點自學的醫術時靈時不靈的,還要請個高明的人來看看才放心。
村裡就有一個大夫,是阿好出了五服的堂兄,年輕的時候在醫館給人家打雜,慢慢的他也就學會了一些醫術,不說多高明,但肯定比阿好有經驗。
田老大是氣急攻心才會吐血,秧苗被毀這件事對他打擊太大了,現在他精神有些不穩,才會渾渾噩噩的。不過沒事,只要別再刺激他,再喝兩劑藥就可以慢慢恢複過來。
周氏也差不多,但她比田老大強一點,大夫給她紮了針,她就悠悠的轉醒了過來。
“阿好。”周氏嘴唇顫動,腦中又出現之前那一幕,趕緊看向旁邊,那裡田老大也睜開了眼,正雙眼失神的盯著房頂,嘴裡叨咕著什麼“完了”“秧苗”什麼的,她立刻急道,“你大哥沒事吧?”
這麼多年的夫妻,拌嘴歸拌嘴,她跟田老大之間的感情卻不是假的,不然今天若是隻有秧苗被毀,她根本不可能一下子暈過去,還是主要替田老大心疼。
阿好趕緊把田老大的情況說了,隨後道,“嫂子放心,只要別再刺激大哥,他沒事的。”
“是啊,娘,你放心,成文已經去抓藥了。”王氏道,“一會兒他回來我就給爹熬上。”
張氏也勸周氏想開。
這時周氏才覺得心裡輕松一點,“你爹他就是太在乎那點地了,地算什麼,人沒事才是最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