昊弦受到侮辱一般,驚恐地瞪大雙眼,不滿道:“他抱著街燈跟一傻子似的到處跑,你說我能不分心嗎?”
不滿歸不滿,昊弦還是老老實實指揮踏歌割下翺穹膜翼,而後在它腿上猛劃一陣,總算見一絲紫紅血液從翺穹腿上流出。
輕笑一聲,照雲說:“他這不沒來嗎。”
昊弦嗤之以鼻,反擊道:“要是隨雲參戰,你就比我慘得多咯。”
照雲的臉唰一下紅起來,揉揉鼻子搖身一閃,羞澀地滾到別處去了。
“嘖嘖,愛情真可怕。”昊弦見鬼一般搖搖頭,心說一五百多歲的老東西,居然跟小年輕似的臉紅。
目光一轉,昊弦瞥見一隻虎頭馬身的魔獸,整個人精神為之一振,“新魔獸!”他大步流星邁向虎頭奔木,手中踏歌飛速旋轉,流星鏢“嗖”一下飛了過去。
奔木的虎頭張開血盆大口一咬,牙間唾沫沾滿流星鏢。在虎口中急速旋轉摩擦出絲絲火星,那枚流星鏢依舊被奔木咬住不放。
昊弦眼中泛起些許嫌棄,調來兩枚流星鏢刺向奔木虎眼,他俯沖至奔木面前翻身一躍輕松上馬,盯著奔木深棕色的巨大馬尾,控制踏歌往下一割。
奔木疼得發出陣陣怒吼,仰頭將咬住的流星鏢吞進肚裡。
昊弦愣了愣,垂眼迅速打量一下奔木的馬肚子,他眉毛皺起,將剩下六枚流星鏢也送進它滿是口水的嘴中。抬腳輕點奔木馬背,他飛回空中,目不轉睛地觀察著它。
驚慌的嘶吼從奔木嘴裡湧出,似乎它痛得難以忍受。奔木馬肚子脹鼓鼓的,時不時凸出一塊,好似懷胎十月的待産孕婦。
大片血液突然從奔木馬肚裡露出,巨大的流星鏢磨穿奔木肚皮重見光明,飛鏢沾的血因急速旋轉被甩出去。
奔木的內髒順著紅血瀑布從傷口滑出,落在地上豈是“壯觀”二字就能概括。它後腿一彎倒在廢墟中,肚裡異物一個接一個飛出,將它肚皮劃得如同被一拳打破的紙張。
“叫你貪吃。”昊弦揚起嘴角,沖虎頭馬身的屍體冷笑一聲,抬頭尋找其他奔木的身影。
......
照雲俯身沖下,瞄準躍山腦袋揚手一劈,忽見一道紫光襲來,他忙往旁一躲,只削去躍山鹿角。扭頭看去,他認出那是最開始要打他的花豹,且貌似比其他魔獸難打得多。
不敢多想,照雲抬起開塵劃出道弧線。可花豹十分敏捷,側身微微一閃躲過扇形黃光,又朝他咬來。
與昊弦比,照雲閃避得就比較狼狽,一個趔趄差點扭著腰。他站穩腳跟急忙向後逃去,卻見花豹速度一提,大腦袋已至眼前。
眼看肩膀即將血花四濺,照雲忙舉起開塵塞花豹嘴裡。這花豹體型普通,但比那些高過房屋的魔獸強得多。
蠻瑞眼中兇光閃爍,大腦袋猛一抖,將手握法杖的照雲甩飛出去。
眼前場景顛來倒去,照雲摔得七葷八素。他略微艱難地翻身爬起,抬眼望去,發覺他被甩至烏雲中心。眨眼的工夫花豹又沖過來,他再次體會到花豹速度之快,視線恢複清晰時已看到它的尖牙。
照雲大驚失色,豹子卻哀嚎一聲突然停住,他立即揮舞開塵給它當頭一棒,隨即逃得遠了一些。
蠻瑞惡狠狠回頭一望,瞧見他愛惜如命的尾巴光禿禿一片,前方站著個黃衣小仙控制流星鏢,還伸手沖他做鬼臉。
低吼一聲,蠻瑞怒火沖天地微俯下身,渾身血液彷彿被怒火點燃。他緩緩朝黃衣小仙走去,磨牙鑿齒道:“我要殺了你。”
“嗯?說人話了。”昊弦嘴角一抽,只記得很久以前魔界貌似有個花豹惜尾如命,每次他都削不著。如今好不容易得手,花豹反應怎如此之大?
極其不祥的預感油然而生,昊弦故作友善地沖花豹眯眼一笑,搓搓手商量道:“那個,和平解決好嗎?我們都是文明——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