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掌櫃立即搓著手笑道,“必須的必須的!”
柳芽抿下唇邊的狡黠,在青年掌櫃震驚的目光中,把整個鋪子裡所有走高階路線的胭脂水粉和少量的珠釵首飾,都放在售臺上,然後攏起墊臺子的紅色絨布,笑道:“買這般多,送條布不過分吧?”
“不過分,真不過分!”青年掌櫃拿著算盤試探道,“既然官爺如此賞面,小的給您打個十年貴賓在生辰那日才能享受到的半折優惠——”
“嗯?”涼飆飆的鼻音像銳利的刀,無情地射向青年掌櫃。
冷汗在青年掌櫃額頭上迅速地凝結成珠,顫巍巍地滑落,他連忙改口道:“官爺的到來,令鋪子蓬蓽生輝,自是十年貴賓也無法比較的存在,怎麼也得打個四不,三折——”
似冰錐的目光,一瞬不瞬地看著他。
青年掌櫃心如刀割地道,“三折實在是太侮辱官爺了,必須兩折呀兩折!”
“咳。”宇文秋頁輕聲示意還欲逼迫無辜掌櫃的柳芽見好就收。
怎料青年掌櫃以為他們仍有不滿,絕望地閉上眼顫聲道,“做個熟客也是好的,一折!”
柳芽滿意地朝宇文秋頁豎起大拇指,笑道,“門主,你砍價真厲害哇!”
宇文秋頁道:“……”
柳芽無視他的淩亂,將臺布打包好後,猛地一用力穩穩地塞在了他懷裡,見他下意識地接住,她唇邊的笑意燦爛了幾分,“門主真是個體恤下屬的好上司。”
話音未落,柳芽爽快地擱下十兩金元寶,給已然悲傷地石化了的青年掌櫃,率先朝外走,見沒有腳步聲跟上,她回頭不贊同地睨著正看著那錠金元寶無語的宇文秋頁搖頭道,“門主,做人不能太貪心,我們已經買了很多了,就放過這個可憐的掌櫃吧,實在不夠,咱們下次再來便是。”
“……”說得好像是他指使她‘搶東西’似的。
見石化了的青年掌櫃激動得渾身抽搐,似快要口吐白沫的樣子,囧囧有神的宇文秋頁不敢再留戀那分明出自他荷包的,在飄香院被柳芽拿去的金元寶兒,捧著小山兒似的大包袱,快步隨已然哼著小曲兒往前走的柳芽而去。
忽聽急促的馬蹄聲與雄厚的叫喊聲同時飛馳而來,柳芽一邊拉著宇文秋頁避讓,一邊好奇地看去,就見兩個騎著棕紅馬的侍衛在前開道,引著一個穿玄銀色錦衣的男子,從他們跟前掠過,又在不遠處勒住韁繩,轉身看著她。
男子長得極是好看,眉目如絲,似含著脈脈情意,眼下的淚痣更替他增添幾分媚惑之感,薄唇上揚,笑意微涼,仿若點點冰雪在他臉上綻開成一朵朵的花,明明誘人,卻又帶著致命的毒刺,他看著柳芽的視線移到宇文秋頁捧著的包袱上,“聽聞你撿了個有趣的寶貝——”話音頓了頓,才又繼續道,“——看來確實如此。”隨即便揮動韁繩驅馬而走。
“……”柳芽睨著若無其事地繼續往前走的紫色身影,撇嘴道,“誰是你丫撿的!”
“那是他們誤會了。”宇文秋頁尾步不頓,攏了攏懷裡碩大的包袱,沉悶的碰撞聲中,他輕輕嘆道,“你分明是天降的祖宗。”
珍珠奶茶 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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