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嘭。
柳芽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可她爬起來後,第一時間檢查的,不是自己傷到了哪裡,而是手中的‘紅仙子’可有損傷。
見自己護得好好的,她好像得了寶貝那般,滿足地笑了出來,後知後覺身上有多處刺痛,都是被大大小小的沙石劃出來的紅血痕,目之所及最長的,在右小腿上,足有半個手臂,旁的都是短短的,或是成片狀的擦傷,均不深,倒也好處理。
柳芽確定自己身上沒有別的傷後,用手帕將‘紅仙子’裹好放進懷裡,便繼續往前走了,沿路採摘著各種尋常人只當是野草的植物,待找到水源,她有條不紊地清洗傷口,抿著唇一聲不吭地忍住磨人的痛意,隨後將那些找來的植物,碾碎成渣,或簡易地擦傷口,或細致地包紮。
料理完傷口,她用手捧起一把水擦臉,照著清晰的倒影收拾頭上和身上的狼藉,待無異樣,才起身離去,慢悠悠地順著逶迤有致的小溪往上游走,全然不知有人自她爬山起,便看著她。
柳芽覺得累了,便停下來歇歇,若身旁剛好有野果,會一嘗新嫩,酸的澀的甜的盡情在臉上展現,忽聽細碎的哭聲從上游飄下來,而後越漸大聲還伴隨著虛弱的求救。
她蹙起的眉擰緊,實在不想多管閑事,本這地兒即使開放了,也是勳貴世家才能來的,剛進來時,她和杜忻辰便特意挑了偏僻的路來走,所以除了宇文秋頁和那海藍青色錦衣袍男子,一直再沒有遇到別的人了。
可是,始終不能見死不救。
柳芽猶豫再三,到底還是朝聲源走去。
不多會兒,就見一片已有兩米高的桃金娘旁,坐著一個藕金色羅裙少女,她正痛苦地捂住已經紅腫起來的腳踝,哭得梨花帶雨。
柳芽走過去,少女瞧得人來,立即驚喜抹淚道,“姑娘,求你幫幫我,我的腳扭到了。”
“我也算略懂醫術,你松開手讓我看看吧。”柳芽在她跟前蹲下,睨著那暴露出來的腳踝,“只是尋常的扭傷,你等等,我去找些草藥。”
那少女驚慌地抓住她的手臂,淚光盈盈道,“你不會走了就不回來了吧!”她素知這一帶偏僻,鮮少有人,若這個自己呼喚了許久的人走了,她真不知還要幾時才會再有人來,且等家中人找來時,怕是已經天黑了,她從小怕黑。
柳芽欲語,少女卻又道,“我的腳不要緊的,可不可以勞煩你扶我去找我的兄長,他就在這上游的春風亭,待見到兄長後,我定會好好答謝你的!”
見柳芽遲遲不答應,少女不住地苦苦哀求,“我,我害怕一個人,姑娘,求你幫幫我!”
少女看起來不過十三四歲的樣子,面色不知是腳踝疼的還是受了驚,蒼白得緊,柳芽無奈之下只好應下,她攙扶她起來,可少女不小心碰到扭傷的腳,痛呼著又跌回地上,淚如斷線的珍珠,小臉兒都扭曲了。
柳芽無聲地嘆息,撩開她的衣擺,看著似乎又腫了一些的腳踝,解開自己手臂上的藥包,轉而裹在少女的腳踝上,“雖然功效不如初始,但鎮痛應該還是可以的。”
少女不敢置信地看著她手臂上那片足有巴掌大的擦傷,再低頭看著已經被裹好,疼痛亦稍有安撫的腳踝,又感動又感激,抹著淚抽噎道,“姑娘,謝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