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是?
赫舍裡家大業大,旁支眾多,索額圖也不是每個年輕一輩都認識的,比如這個禾和洽又是誰?
抬頭,看向了坐著端正的學子們,“禾和洽是哪個,站起來給我瞧瞧?”
所有人都將自己目光聚集在了禾和洽身上,在他站起來時,索額圖也看了過去,長得有些瘦弱,挺立如松,神情不卑不亢,是個好苗子。
他赫舍裡的族人,怎麼可能真的全是酒囊飯桶?
欣慰點頭,“禾和洽?不錯,不錯,是個好孩子,是哪一支的孩子?”
“父親,他是桑姨娘的侄子,不是我們赫舍裡的。”阿爾吉善見父親誇別人而忽略了自己,有些不滿。
策論他也有好好寫,難道就沒看出他的優點嗎?
索額圖一聽不是赫舍裡的子弟,對這群赫舍裡的年青一代更生氣了,從小在這麼優渥的環境裡學習還考不過一個姨娘的侄子。
氣得請父母,狠狠地批了一頓後,這群紈絝子弟回家後,又被老父親揍了一頓。
至於禾和洽,索額圖最後誇了幾句,也沒有任何的表現了。
禾和洽也明白自己的身份和地位,來這裡不過是為了學習資源,平日十分低調,也不與人爭端。
索額圖剛懲罰完這些年輕子弟,結果皇上的聖旨來了,關於那些罪行,好幾個都被帶走了,他這個老臣……
已經不是自行閉門自省,直接革職,並不管他的那種。
被抓走幾人的父母嚇得趕緊過來找索額圖,讓索額圖去走走關系,索額圖冷眼相看,全是酒囊飯桶,死了得了,沒救了。
那些父母氣得紅了眼,當阿瑪的還好一些,除了這麼一個兒子,還有其他兒子,當額孃的就不行了,好不容易生了個寶貝兒子,寵著長大。
再加上是太子母族的地位,赫舍裡的名頭在外行走,縱使沒個牛逼的父母,都能讓普通旗人禮讓三分。
見索額圖不樂意,指著索額圖鼻子就一陣大罵,“好你個索額圖,是不是就因為你惹惱了皇上和太子,我兒子要是唔唔唔……”
那破口大罵,嚇得她旁邊的丈夫趕緊伸手捂住她的嘴,孃的,亂說什麼鬼話,要死別拉上他。
“索大人,對不起,對不起,我婆娘她腦子出問題了,我們這就走,不打擾您了。”男人捂著女人的嘴鞠躬道歉,並趕緊拖著這臭女人離開。
索額圖覺得赫舍裡這偌大的樹枝開始從底下了,這麼多酒囊飯桶,還被一個外姓子弟給超過了。
沒用的廢物,必須修剪。
索額圖最近特別忙,忙到連朝堂的事情都不怎麼關注了,再不休整,赫舍裡就要廢在他手上了。
……
赫舍裡的後續,康熙沒怎麼關注,處理過後,開始思考起怎麼安置明珠了。
只是這時,皇貴妃佟佳氏病情再次惡化昏迷了過去,太醫說,可能活不了多長時間門。
康熙過去看望皇貴妃時,蒼白得病氣,突然消瘦了許多,令康熙驚訝的同時還擔憂壞了,“表妹,怎麼突然消瘦得這麼嚴重?”
太醫呢?
見康熙又去尋太醫,皇貴妃拉住了康熙的手,輕輕的搖搖頭,“表哥,不用,去找太醫了,我,我快不行了。”
拉住了康熙的手,有氣無力,康熙也沒有任何反抗,順著她的意,坐在了旁邊。
“表哥,臨死前,臣妾,就只有一個,願望,不然,不然真的,這輩子,死也不能瞑目了,嗚嗚,表哥,我想,我們皇八女了……”
說著,哽咽的哭了起來,為了生個親生的孩子,她熬壞了身子。
若是,若是當年,表哥願意將四阿哥記在自己玉碟下,自己又何苦如此?
淚眼汪汪的看著康熙,有氣無力的聲音泛著些許的痛苦與難受,流淚的樣子沒有了曾經的梨花帶雨,康熙卻還是很疼惜。
陪伴了自己十幾年的表妹,就要離開他了。
“表哥,我,我想讓,胤禛,記在我名下,可以嗎?”這次,沒有自稱臣妾,真摯的語氣拉近了他們之間門的關系,表哥,你可曾記得當年答應過我的?
表妹若入宮,定護我周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