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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秦維悠悠醒來，哼唧了兩聲，無檀走過去檢視。
“水，我要喝水。”
睡了一晚上，秦維臉色蒼白，想要坐起身來，卻不小心扯動了腹部的傷口，疼得齜牙咧嘴。
無檀捧過水來，在秦維嘴裡灌了兩口，接著二喜子十分有眼色地將剛剛摘下的野果遞過來。
由於無檀的動作太猛，秦維被水嗆到，俊朗的臉皺成一團，咳嗽兩聲，喊道：“你這是要謀殺親夫啊。”
不錯，喝了水之後有了力氣，嗓子也潤滑了許多。無檀暗自點點頭，看來秦維的傷勢沒有想象中的嚴重。
至於秦維這副模樣是不是裝的，無檀暫時還不願意去想，畢竟他給自己擋了一刀，就算是裝的，不過是求自己一點關心罷了。等他傷好了再收拾。
“吃些東西果腹，呆會咱們就要啟程了。”無檀將野果放在秦維的手上，趁著秦維吃野果的空擋，將他腹部的裙擺解開檢視傷口。
由於昨晚上事發突然，這裡又是荒郊野嶺的，沒有辦法消毒。秦維的傷口已經有些腐爛。
不過還好，有了昨天的止血藥材，傷口的血倒是止住了。在無檀盤問刺客的空擋，秦維發了一次低燒，夜間的風很涼，吹著吹著溫度竟然降下來。
只要今日傷口不開裂不繼續惡化，秦維不發高燒，那無檀就有把握將秦維帶回去。等下一個城鎮的時候，再去藥鋪買好東西出發。
“方才迷迷糊糊的時候，我聽到你在問他們話，問到了什麼？”秦維嘴巴裡塞滿了野果，斷斷續續說著話。
其實秦維對無檀並不抱希望，畢竟死士是怎麼培養的，他再清楚不過了。只是讓他驚訝的是，這些刺客竟然任由無檀盤問，沒有自盡。
“你知道聖谷裡有一個左閣主嗎？”無檀凝重道。
秦維頓了一下，思緒飄得很遠，接著猶豫道：“有倒是有一個，不過很多年前就已經死了。莫不是他們說假話來唬你的吧。”
無檀頓時也想到這個可能，她扭頭看向那刺客頭目。他感受到無檀的目光，頓時抬起頭來。
馬車距離盤問的地方很遠，故而刺客頭目聽不清楚無檀和秦維說了些什麼。只知道兩人說了幾句後，無檀惡狠狠地看著自己。
霎時間刺客頭目汗如雨下。
“需不需要我再去問問？”無檀冷著臉。
擺了擺手，秦維將手中的果核扔掉，藉著無檀的肩膀坐起來，有氣無力道：“既然他們已經這麼說了，再問難道不是一樣的答案嗎？興許其中有什麼蹊蹺我們沒有發現。總之原本聖谷中是有一個姓左的閣主，掌管的就是毒經閣。不過後來在一次動亂中死了，那時候我還小，眼睜睜看著他的屍體被燒成灰燼的。”
想了又想，這些刺客說起來並不算是聖谷的人，他們腰上的牌子興許是個障眼法。
既然不是聖谷的人，看起來又年紀輕輕，沒道理知道這段往事才對。要麼是那個左閣主當初是詐死的，要麼就是這些刺客也不知道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