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頭做著藥丸的時候,從院子外匆匆走進來兩個人。一個是陳虎,另一個則是陳家嫂子,這兩夫妻看起來神色匆匆,好似發生了什麼大事。
無檀猛地站起來,今早去送藥的時候,還記得陳家嫂子說陳虎進山去了,怎麼這會子就回來了?
要知道丹參可不好找,更何況山上豺狼虎豹那麼多,莫不是陳熊出了什麼事,陳虎得到訊息匆匆下山了吧。
“怎麼了?”無檀詢問。
“神醫,丹參我找來了。但是才剛回來,陳熊好似和他堂哥吵嘴,暈倒了,掐人中都不醒,您快去看看。”陳虎急急忙忙說道。
無檀立即拿起醫藥箱,把藥材都放在裡面匆匆跟在陳虎夫婦後邊去。
一進屋,只看到陳熊躺在床上,胸口沒有起伏,好似沒有呼吸一般,這把無檀給嚇了一大跳。上前去摸了摸陳熊的脖子,還好,還有微弱的脈動。
轉頭對著焦急萬分的陳虎夫婦到:“沒事,只是昏過去了。你們快切一片我給的人參給他吊著,我給陳熊施針,先把藥材下爐子,等他醒過來就喝。”
說著,無檀將藥材的分量和火候都說了,這才拿出銀針,開始在陳熊的胸口和腳板底紮針。
這一次無檀用的是大針,銀針的身子一大半都進了陳熊的體內,看得一旁的陳家嫂子直打晃。
陳熊這會得的是急症,不然無檀也不會使出大針來。得虧陳熊這會子沒醒著,不然嚇都要被嚇死了。
停針半盞茶的時間,陳熊終於悠悠醒來,只是嘴皮子還沒有力氣動,說不出話來,嘴唇一片烏黑。陳家嫂子不懂得醫術,只知道陳熊醒過來就是好的,趴在床邊嗚嗚哭了起來。
無檀在一旁看著,也覺得心裡頭酸酸的。女子本弱為母則剛,陳家嫂子原本就是個懦弱的女人,方才都差點要暈過去了,卻又因為擔心陳熊的情況,死撐在這裡。
“我兒子怎麼樣了?”陳家嫂子詢問。
“現在是醒了,不過心髒還沒有恢複正常工作,待會還是要喝藥。嫂子你快去看看陳大哥好了沒有,這是強行把陳熊給弄醒的,用不了多久若是沒有藥水服下,可能會有生命危險。”無檀曉得其中的兇險,立刻對陳家嫂子說道。
陳家嫂子哆嗦著一雙腿,迅速走到灶臺去。
不過一會,陳虎便端著藥上來了。無檀先嘗了一口,火候剛剛好,看來陳虎已經將她說的牢牢記住了。
一點一點地給陳熊喂下藥,沒多久,陳熊的臉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恢複起來。急症來得快也走得快,喝了藥過了約莫一盞茶的時間,陳熊已經完全恢複。
只是大病一場多多少少還是對身體有些影響的,陳熊臉色還是不太好看。
無檀鬆了一口氣,叮囑道:“記住,這段日子切莫要受到刺激了。治好陳熊的病只需要一半的丹參,剩下的你們留著以防不備之需。藥每日六次,分量和火候我都已經和陳大哥說過了,待會再謄抄一份給你們,免得記岔了。若是這段時間陳熊還受到刺激,那麼咱們這個丹參就白費了,療程又要重新開始。”
一旁的陳虎夫婦十分認真地聽著,無檀找到陳熊平日裡蒙學用的工具,將藥材的分量和火候抄了一遍,放在桌子上等墨水晾幹。
期間陳熊來了胃口,鬧著要吃米粑粑,陳家嫂子到廚房裡忙著弄去了。
另一邊陳虎看著無檀的臉,感慨萬千,不知道從何說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