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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員外沒想到這些事情自己被蒙在鼓裡這麼多年，甚至聞所未聞。而衛府內的這些女人卻都通透了，就連剛來不久的無檀都知道。
此時衛員外覺得不能再讓蓮兒開口了，但是無檀又在旁邊，左右都為難，不知道該怎麼下手。
還是無檀十分知趣地走了過去，拿出一顆藥灌入蓮兒的口中。
蓮兒猛地咳嗽，想要用力將那顆藥丸給咳出來。然而無檀緊緊將蓮兒的嘴巴撐起來，就是不讓她如願。
混著淚水，藥丸進了肚子。等無檀鬆手的時候，蓮兒只能發出“啊，啊，啊”的聲音，說不了話了。
“這是一個麻痺舌頭的藥丸，從此四姨娘再也說不了話了。”無檀對衛員外解釋道，接著走到那男子面前。
那男子是衛府馬夫的兒子，馬夫當初求了衛員外找人給自己兒子啟蒙。這個馬夫跟著衛家兩代人了，十分衷心。衛員外便應了他的請求。
後來這人也挺爭氣的，考了個秀才，據聞今年還要繼續趕考進士，沒想到卻栽在了女人手上。
看到無檀接近，男子嚎啕起來：“不，是四姨娘勾引我的，她說想再要一個兒子，還說老爺已經沒有了生育能力，對這件事是默許的。當時我沒有同意，誰想到我半夜溫習的時候，四姨娘偷偷進來，穿得清涼，我一下忍不住就……”
無論男子如何說，衛員外都絲毫沒有放過他的樣子，甚至親自從無檀的手中接過藥丸，淡淡道：“當初念你父親是個衷僕，我才同意讓你啟蒙。甚至你這些年讀書趕考的錢都是我出的，若不是我的身份，你以為你一個馬夫的兒子，有資格進入學堂考場嗎？如今我要把賜予你的都收回來，張嘴吧。念你是家中獨苗，我就饒你一命。等你和蓮兒生下小孩後，我會讓人抱回來給你父親。”
衛員外將後路全都封死了，就算是馬夫知道了這件事，也只會感念衛員外的恩情。
畢竟這次是他兒子做的不對。
吃下了藥丸，衛員外擺擺手，便有人進來將這一男一女抬著出去，衛府的後門早已預備好馬車。
蓮兒似乎還不死心，瘋狂掙紮著。
無檀頓了一會，突然上前，將那馬夫兒子的手筋給挑斷了。
他頓時痛得渾身抽筋，口中被麻布塞著，連聲音都發不出。
“這個人讀過書，會寫字，這樣以免透過書信告訴別人這樁事情。”無檀解釋。
衛員外沒有想到無檀想得這麼周到，道了一聲謝，之後感慨道：“若你是我的女兒該有多好啊？”
無檀沒有接話，若是石泉老人在這裡聽到這番話，定要不屑地告訴衛員外，他還不配當無檀的爹。
隨著馬夫一聲“籲”，馬車緩緩走動，揚起了地面一陣灰塵。
蓮兒從前就是被人矇住臉，用一臺小轎子從後門抬進來的。如今又被人用同樣的方式抬了出去，也算是完成一個輪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