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山。 ”
一個南宮戰的心腹來到地牢第十八層,看向關在超合金柵欄裡面的幾個人喊道。
但裡面的四五個人早已經被關得麻木了,對這人的喊話絲毫沒有反應。
被另外幾個人簇擁在間的是一個雙目無光,神色呆滯的老年男人。
這個男人滿臉花白的絡腮鬍,鬍子很髒,明顯已經是很久沒有洗過澡了。
身穿著的衣服也是破爛不堪,遍佈汙垢和血汙。
其身旁的那幾人也相差無幾。
“哼,已經被關傻了,行了,南宮山老頭,今天家主大發慈悲,讓我帶你們出去。”南宮戰的心腹衝身旁的手下吩咐道:“開鎖,把人給我帶出來。”
令人意外的是,南宮山和其子女妻子都沒有半點兒高興的意思。
雖然那麼久沒有看到過天日了,不過這樣的日子過慣了,看到天日和看不到天日都沒有什麼太大的區別。
總之都是痛苦的。
之前還有個女兒可以期盼,但現在聽到女兒也被收押進來,所以最後一點希望都被磨滅殆盡。
在他們看來,南宮戰此舉無非是把他們換個地方虐待而已。
外面。
南宮雪芸很是疑惑,她不明白為什麼南宮戰葫蘆裡賣的什麼藥,但直到看到自己的父母兄弟也被人帶出來後,立刻激動地大喊:“爸媽,弟弟,妹妹。”
聽到這個聲音,臉眼毫無生氣的四個人齊齊抬頭,看到南宮雪芸,總算是展現出一抹黯淡的神采。
不過南宮山依舊如此,陰鬱寡言。
他的老婆李穗河倒是好一點,望著南宮雪芸,嘴唇也難掩激動地顫抖著。
畢竟是好久都沒有看到過的女兒了。
“把人都給我帶走!給我來!”
南宮戰不由分說地直接衝這幫手下揮了揮手,然後自顧自地朝前走去。
“難道是要把我們全部處死嗎?”
南宮雪芸終於被扯到她親人的身邊,心頭升起一個令她恐懼不已的想法。
隱忍了這麼久,終歸還是不能挽救親人的生命。
她只覺得鼻子很酸,同時,心那股子壓抑已久的瘋狂恨意也是萌發出來,漸漸破土而出。
望著南宮戰的背影也是流露出凌厲的殺機。
倘若給她一個機會,她絕對不會再這樣隱忍求全,反正都是死,還不如拼個你死我亡。
可是現在手腕和腳踝都被超合金束縛住,註定了她的想法只能成為奢望。
“芸兒,這些年,苦了你了。”
李穗河看著自己引以為豪的大女兒,歉疚地說:“我們對不起你啊。”
“媽,別這樣說,我們能夠死在一起,也算是團圓了,要怪,可能只能怪我們生在了這麼一個複雜的大家族,註定不能和普通平民百姓那樣,平平淡淡,安安穩穩地過完一輩子。”南宮雪芸雖然嘴說得無坦蕩,可她寂寥悲涼的眼神卻透露了心真實的感情。
那兩個年輕男女聽了,也是不受控制地哭出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