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些天王曲還為了這個丫鬟,與自己兒子起了爭執。
想到王曲居然會為著個丫鬟爭風吃醋,如側妃不免又輕視對方几分。
楊承文的臉上閃過一絲不自然的神色,勉強搪塞道:“她還算聽話!只是……”
只是,前些日子海棠的清白身已然被王曲破了,故而他一直心裡彆扭,沒再叫來問話。
甚至,海棠幾次堵在他院門口假裝偶遇,他都沒有理會。
如側妃瞧他臉色不對勁,便問道:“怎麼了?”
“她已經是王曲的女人了!”楊承文吃屎般難受的說道。
“啊?!”如側妃心裡一驚。
她是知道的,一個女人一旦把身子給了別的男人,心也會慢慢轉移過去。
“那她……”如側妃顧忌兒子的自尊心,沒敢將話說全。
她想問,如果海棠的身子給了王曲,那她還能再聽從承文的差遣嗎?
可是看兒子臉色實在不佳,便歇了問出這話的念頭。
她臉上躊躇遲疑著,說話又是吞吞吐吐的,楊承文不是傻瓜,已然看出母親的疑慮。
“娘,你放心吧!海棠就算嫁給了王曲,可她的賣身契還在您這兒,她父母兄弟也還在咱府裡……她不敢違揹我們的話!”
楊承文見母親擔心海棠會叛變,便安慰了幾句。
母子二人在院外佇立多時,天上下著雪。
聽到他們的敲門聲,守在院門口的粗壯僕婦開門,見是如側妃與世子殿下,忙迎了上來,噓寒問暖:“王妃娘娘,您來了!是來看望小王爺的吧!外面下雪,快快進來!金嬌肉貴的,您和世子爺可不能受凍了。”
信王多不在京城,信王府裡的下人,往日幾乎都是稱如側妃為王妃,如今雖說信王回府了,應當忌諱一些,可有些人叫習慣了難免改不了口。
如側妃笑道:“榮嬤嬤,照看小王爺辛苦你了。”
信王見前頭楊寶柱對小丫鬟動手動腳,後面便吩咐如側妃,派遣老嬤嬤來照看寶柱。
倒也難為榮嬤嬤了。
楊承文見到這個面目可憎的老僕婦時,卻是立刻冷了臉。
前世的時候,母親死了之後,他與楊承曲鬥敗,被父王關在宗人府裡,就是這個由這個老貨照顧的。
這東西趨炎附勢、落井下石的本事,可大著呢。
等除掉了王曲,再將這老婦一併殺了去。
榮嬤嬤被世子爺那個兇惡的眼神嚇到,忙低下了頭。
如側妃卻是沒有注意到這些,在與榮嬤嬤打了招呼之後,拉著兒子徑直往院裡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