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家的目光都望向自己，顧音儀咬了咬牙：“不如讓大家都說說去更衣室的原因，好嗎？”
老師點點頭：“沒錯，那就從最開始進更衣室的……姜心諾，你來先講一講為什麼要在上課的途中回更衣室吧。”
姜心諾皺了皺眉：“我回去換衣服的。”
“上著游泳課，為什麼還要換衣服？”老師越來越覺得她有問題。
先穿一件泳裝，然後過了半節課又換另一身？
現在的大小姐都過得這麼精緻的嗎？
姜心諾的眼神冷了下來：“我不想說。反正在那之後顧音儀也回了更衣室，在她之前的人不是應該都沒有問題了嗎？”
“就是就是！”還有幾個同樣在上課途中進到更衣室，被掛上一個“嫌疑犯”名字的女生也滿臉不高興地附和。
沒人喜歡被人無端懷疑，尤其還是這種跟霸凌擦上邊的。要是被家裡知道自己捲進這種破事裡，他們肯定又要朝自己的零用錢下手了！
於是問題又丟到了顧音儀那邊。
“你那次去的時候，到底有沒有開啟櫃子看啊？”
顧音儀被問得暗中咬牙。
她當然看了，而且還親手把校服剪成那種悽慘的樣子。
可本來不應該是這樣的！
系統明明說會搞定監控，不會讓她的身影出現在上面。
結果現在大家都知道她也回去了，那她還怎麼賴上姜心諾？
看來只能以後再找機會了！
“當時我有些不舒服，就想回去拿毛巾擦一擦臉，開啟櫃子的時候好像有東西掉出來了，但我那時候頭疼的厲害，也沒注意掉下來的衣服有沒有壞掉。現在想起來，好像那個時候沒有壞。”
她這麼說，其實還是用了一點小手段，說得很含糊。
無論“真相”出來是怎樣的，最後她都會是最純潔善良的那個。
沒聽她說當時不舒服嗎？
就算看錯了又怎麼樣？難道有人能保證自己一輩子不生病，一輩子不難受？
但她的含糊其辭似乎用錯了地方，在場的都是十七八歲的少年少女，即使身處比較複雜的富裕家庭，大多還是被嬌生慣養教出來的，哪聽得出她話中隱藏的那麼多彎彎繞繞？
聽她最後說好像那個時候沒有壞，大家就真的認為那個時候校服還是好好的。
既然是好好的，那麼之前進去的人不管是什麼理由回的更衣室，也跟校服被毀沒有關係了。
既然如此，也只能把監控影片繼續後放，看看在顧音儀離開後，又有哪些人出現在監控攝像頭下。
然而讓大家意外的是，錄影突然變成了一堆雪花。
“咦？怎麼回事？壞掉了嗎？”
“這個時候壞掉？犯人的運氣也太好了吧？”
“這是不是說就找不到到底是誰做的了？”
這個結果讓學生們都有些不爽，難得可以親身體驗一下“破案”的味道，卻因為最關鍵的證據丟失而不得不中斷。
老師也是一樣，就好像正在看足球比賽。眼看前方對手的守門員都被晃過去了，已放球員抬腳射門，球眼看著就朝球門飛了過去，結果停！電！了！
這是多麼喪心病狂的發展啊！
沒辦法，老師只能暫時把這件事放下，準備去找其他專業的人幫忙看看，能不能把壞掉的錄影修復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