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為自己這一串發自靈魂的質問可以點醒對方，讓他看清現實。畢竟來到這個世界上是要吃飯是要生活的，只靠理想，又有幾個人能填飽肚子？
沒想到對方非但沒有被他問住，還嘲諷地笑了一聲：“王先生，你可能也忘了，我們的薪水是湛先生賺來的，如果他離開了，公司還能維持下去嗎？既然都維持不下去，我們繼續呆在那了還有什麼意思？還是說你會用自己的零用錢給我們發薪水？”
王衡窒了窒，他怎麼可能用自己的零用錢給公司的職員發薪水？
每個月才從父親給辦的基金裡拿那麼點錢，都不夠他自己花用的！
“誰告訴你公司離了湛正澤就開不下去了？”這點是最讓他氣憤的地方。說的好像他王衡離開湛正澤就成了廢物似的，公司是他一手創辦起來的好嗎？
然而對方也給了他一個來自靈魂的發問。
“那麼王先生，你覺得現在你的公司還能開下去嗎？”
王衡從玻璃窗看向外面空蕩蕩的辦公間，只覺得手腳冰涼。
開下去？
怎麼開下去？
連打雜的小妹都走了，他還靠什麼開下去？
難道讓他這個首富的兒子去跟其他人低三下四的交好，看別人的臉色來拿訂單嗎？
沒錯，在他的眼中，和別家公司老闆做生意就是一種低三下四的行為。
他是首富之子，按照古代的說法就是長子嫡孫，比外面那些私生子的地位天然就要高出許多，他是不可能去跟別人談笑風生地談生意的！
這輩子都不可能！
對面那人也不在乎王衡回不回答自己的問題，反正結果是什麼大家都心知肚明。
不過有一句話他還是要說清楚的。
“王先生說對了一點。湛先生確實會給我發薪水，能讓我吃上飯，也能讓我還上房貸和車貸，因為他現在是我的新老闆。”
說完，電話就被結束通話了。
王衡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什麼叫湛正澤現在是他的新老闆？
所以說公司裡的人是全被那個混蛋挖角了嗎？
誰家挖角會像他挖得這麼幹淨，連保潔阿姨都不放過？
王衡還想打電話過去問個詳細，可是被拉進黑名單的他註定再也打不通那個號碼了。
而此時，宗閒也在新的辦公司裡迎接新的開局。
沒錯，他就是把王衡公司裡的人全挖來了，連保潔阿姨都沒放過。
並不是說他恨王衡恨到不挖乾淨就不舒服，而是這幾位保潔阿姨的工作確實做的非常好。人勤快，手腳也乾淨，不找她們這樣的熟人，難道還要花時間去找其他陌生人嗎？
別看只是保持衛生，要知道一個乾淨清潔的工作環境也是非常重要的。沒有幾個人願意在垃圾堆裡工作，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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