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玲瓏眉頭緊鎖,越是細查,眉頭皺的就越深。她鬆開張德全的手突然對張浩說道:
“張浩,你過來,姐姐替你把把脈。”
雖然知道張德全壽命無多,活不過一年時間,但在查探後,他懷疑張德全的病遺傳到了張浩身上,所以他想證實一下。這才是她皺眉頭的原因所在。
張德全一聽要給兒子把脈,有點慌了,兒子是他的命根子。他想,這女騙子該不會是打算拿他兒子開刀吧,這讓再也忍不下去了。
“你先等等,張某一生閱人無數,也是大風大浪過來的,你就不要裝了。直說吧,你要多少錢,但有一點你記住,適可而止。”
張德全站了起來,本來他從一開始就是陪兒子走走過場,從沒想過真讓這女騙子給他看病,所以,他也就乾脆把這層窗戶紙捅破算了,免得待會這女騙子說自己的兒子也得了什麼怪病,那不是更讓他火大。
現在科技這麼發達,他兒子定期都會體檢,有病沒病他能不知道,還需要這女騙子把脈,這不是開玩笑嗎。
張浩倒覺得沒什麼,但他還是關心老爸的病到底怎麼樣了。
“蝶衣姐姐,你先說說我老爸怎麼樣了,你要是能治,我給你刷一百座火山,不,一千座火山。”
張浩小孩子心性,開始談起了條件,在他心裡,只要有一線希望,什麼樣的代價都能承受,反正老爸有的是錢。
楊玲瓏有點哭笑不得,一個把他當騙子,一個跟她談條件。
她細想一下,還不至於生他們的氣,防人之心不可無,人之常情,可以理解。
“好,那我就說說吧,張先生,你先請坐,你這病脈搏微弱,心臟無力,經脈逆行,由於你發現的晚,沒得到及時的醫治,現在已經是病入膏肓,最多能活一年的時間,可以說無藥可治,唯一的辦法,就是拖。不過........”
楊玲瓏說到一半時,張德全就震驚了,眼中滿是不可思議,因為她說的病情跟方法,和童老先生說的一模一樣。
這根本就不可能做假,要知道,昨晚他才見過童老先生,而且是密談,根本就不可能有第二個人知道,當然,除了偷聽的兒子,但兒子一直都在自己的眼皮底下,也沒機會通風報信啊。
張德全定了定神,他始終是見慣大風大浪的人,這點定力還是有的,雖然還有很多疑惑,但絕沒之前那樣無禮了。
“蝶衣小姐,你繼續說,不過什麼.......”
可張浩不像他老爸那樣淡定了,一聽無藥可治,他害怕了,當即哭著說道:
“蝶衣姐姐,昨晚那個老傢伙也是這樣說的,我老爸還有救嗎,你可千萬要救救他啊,一萬座火山,十萬座火山你一定要救他啊,我不能沒有老爸,嗚嗚嗚!”
這對父子,楊玲瓏是真無語,一個都命都快沒了還那麼淡定,一個呢,那條件是加了又加。
“男子漢大丈夫,怎麼說哭就哭,雖然是小男人,但也是男人。不要哭了,我還沒說完呢,說完你再哭。”
一聽蝶衣姐姐在訓斥他,張浩立馬閉上嘴,強忍著,果然不在哭。
楊玲瓏轉頭對張德全說道:“張先生,恕我直言,如果按照我的方法,先用針灸之術,控制病情惡化,再加上我開的藥方,加以調理,最多也只能讓你多十年的壽命,要想根除那是不可能的。”
十年,哪怕是多活一年張德全也認為這是撿來的,甚至就連鼎鼎大名的童老先生也只能讓他多活三年,十年是什麼概念,十年能看著兒子長大成人,甚至還能看到他娶妻生子,十年,太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