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夢雙病了。
自從上一回見了慕容錦之後,她便成日躲在了無雙院中,就連瀚德院的晨昏定省都都未曾去。原本對於現在的她來,是理當要多爭取些機會在林德沉面好好表現,以挽回一些地位才是,從前林平安到了瀚德院時,林夢雙都已經在侍奉林德沉用早茶了,但這幾日卻未在林德沉的跟前看到林夢雙的身影。
林如今告訴她,林夢雙落水之後,舊病復發,故此特地向父親告了假,這十半個月只怕都不會出現在瀚德院裡了。
林平安只當林夢雙是身嬌體貴的大姐,一點點傷寒要拖大半個月,倒也未曾太在意,只一面讓阿忍暗中盯緊了無雙院的一切動靜,一面繼續過她的悠閒日子。
這日,林平安正在芳院的弄堂裡吹著涼風,石榴便捧著一大盤冰鎮過的葡萄走了進來。
這葡萄乃是個稀罕物,與西瓜一樣,都自西域而來,放在從前,分到林平安這裡的時候,就只剩下乾癟的幾顆了,不過近來林平安與謝繁所共同研製的乾糧藥餅有了些起色,在走商的商人與旅客之間反響極好,所以謝繁就派人送了不少的西瓜葡萄來作為謝禮。再加之謝筠分給她的,她如今怎麼吃都吃不光,甚至還分發了幾個到她的母親王氏那邊去。
除了西瓜這些個解暑的水果之外,林平安近來還得了一塊寒冰玉,便是嘉善公主前些時日送給她的賠禮,她拿去打成了鐲子,佩戴在手上,微風吹拂過來,涼颼颼的,十分舒適。
這個初夏,有些人過得十分難熬,而她卻是過得怡然自得,好不自在。
石榴將葡萄放下不久之後,阿忍也匆匆忙忙的緊隨而歸了。
林平安一看便知阿忍那邊是有了什麼動靜,於是忙用絹帕拭了拭手,淡然的問道:“可是有什麼訊息嗎?”
阿忍薄唇緊抿,忙在林平安的面前站定,雙手抱拳,神態恭敬:“回三姐的話,今日大姐終於出了無雙院了,方才奴婢看到她帶著丫頭往大夫人那兒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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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平安眨了眨眼:“有什麼可疑之處?”
若只是去獨秀院的話,的確是一件十分平常稀鬆的事,沈氏是林夢雙的母親,自從沈氏得了瘟疫之後,都沒有人敢貼身去服侍她,唯有林夢雙這個乖女兒不怕被傳染,日日都在榻前。在這一點上,林平安倒很是欽佩這一對母女。
眼下阿忍既然是這樣,勢必就有她的蹊蹺之處。
阿忍半垂著眼睫,馬上就解答了林平安的疑惑:“大夫人的病,好全了。”
“什麼?”林平安不可置信的皺眉。
“奴婢親眼所見,大夫人氣色如常,聲如洪鐘,已經好得差不多了。”阿忍十分嚴肅的稟告道,“除此之外,奴婢還打探到了一件事情,大姐在發病之前,曾偷偷的見過五皇子殿下。”
“慕容錦?”林平安略微有些咋舌的念出了慕容錦的名字。
其實,林夢雙會與慕容錦攪渾在一齊,她倒是絲毫也不覺得意外,二人不準已經暗通曲款許久了,這或許並不是兩個人頭一次私會。
只怪前世的她活得太糊塗,一直都被林夢雙與慕容錦給蒙在了鼓裡,甚至當有丫頭與她通風報信,起了林夢雙的不是的時候,她還為了那所謂的“姐妹情誼”而動了怒氣,將那忠心的丫頭趕出了自己的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