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了。”淩雲格突然一怔,隨即嘆了口氣,苦笑道:“無譽,這玄黃大陸之上,只怕沒有一種絕技,是小雲兒能學得了的!”
“什麼?”淩雲被嚇了一跳,怔怔地看著爺爺,只聽老人緩緩說道:“因為小雲兒的運力之法,從根本上就與我們的截然不同,我們以我們的法子來教他,就像教鳥學虎跑,教虎學鳥飛一樣啊。”
“這……”淩無譽怔怔半晌後,不由搖了搖頭,嘆了口氣。
淩雲的心不由向下一沉,暗想:“我的命就這麼不好麼?剛剛破了那不能成為戰師的束縛,現在又不能學習絕技,難道我只能做個徒有一身強大力量,卻無法以精妙絕技將其發揮出來的人?那又與蠻牛何異?”
突然間,一個想法又出現在他心中:“不,現在可不是悲觀的時候!玄黃大陸有玄黃大陸的運力之法,我又何嘗沒有我的運力之法?其法雖不相通,但其理必定相通!只要我掌握了每一種絕技的道理,再細細琢磨,以我的運力之法將其發揮出來,不一樣可以麼?”
想到此處,不由精神一振,正要按淩無譽剛才對止行掌勁力的解釋,來分析其勁力發揮的道理,淩雲格去突然劇烈地咳嗽了起來,臉色也變得慘白無比。
淩無譽急忙奔了過去,從旁邊櫃子裡翻出幾瓶藥,淩雲急忙跑過去,幫他將藥分別喂淩雲格服下,淩雲格吃過藥後,臉色稍有恢複,淩無譽扶著他慢慢躺下後,老人長出了一口氣:“小雲兒,今天,爺爺是太激動了,元氣耗得太厲害啦……”
“小少爺,今天就到此為止吧。”淩無譽一臉關切地看了看淩雲格,然後對淩雲說:“我先帶您回房休息吧,主人也應該休息了。”
淩雲答應一聲,囑咐爺爺一定要好好休息,再不要那麼激動後,隨著淩無譽來到外面,由淩無譽領著,來到早為他準備好的房間,隨後,淩無譽便匆匆而去,服侍淩雲格去了。
站在寬敞明亮的房間裡,淩雲慢慢地踱起步來。他腦中反複思考著那止行掌的要義,不斷想著如何運力,才能該行則行,該止則止,想來想去,始終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幹脆來到視窗,觀看外面的風景。
窗外,是一個大花園,此時百花正值盛開之期,一眼望去,偌大的花園裡奼紫嫣紅,分外好看。淩雲忍不住動了遊玩之心,出了房間,徑自來到樓下,到那花園中轉了一圈後,又奔著不遠處一座大湖而去。
眼見要到那大湖岸邊,忽見轉角一座假山後的石子路上,走來了一對青年男女,那男的身穿寬大的錦緞長袍,眉清目秀的,看上卻頗有飄逸之姿,那女的穿著一身素白孝服,素顏未著脂粉,卻依然分外好看,兩人站在一起,真是天生的一對。
淩雲忍不住在心中贊嘆一聲,同時從那女子身上的孝服上,推斷出她必是自己的某個姐姐,再想想爺爺所說,二夫人只有兩個女兒,大夫人有三個,其兩個已經出嫁,那麼這必是那位三姐淩夢別。
除了淩夢童外,他對這些姐姐都沒什麼感覺,此時見到這位三姐,只覺她笑意盈盈,倒不似討厭之人,心想:“不知她是和夢童妹妹一樣,還是和那淩自若一般。”
正想著,那女子已抬頭看到了他,微微一怔後,卻深深地蹙起了眉。那男子見了,忙問:“夢別,這是怎麼了?”
聽他的稱呼,這女子正是淩夢別,此刻,她伸手一指淩雲,厲聲問道:“喂,你可是那個叫淩雲的野小子?”
淩雲面色一寒,眼神中立現陰冷之色,但離得遠了,淩夢別卻並沒有看得清。
“你可是叫淩夢別的野丫頭?”他毫無懼色地回敬了一句,淩夢別和那男子的臉色立時一變,那男子厲喝一聲:“哪來的鄉野小子,膽敢如此無禮?活得不耐煩了嗎?夢別,這小子是誰?怎麼這麼大膽子?”
“哼,一個不要臉的丫環生的兒子,當然不知禮儀,狗膽包天了。”淩夢別冷笑一聲,說話毫不客氣。
“你說什麼?”淩雲眼光又是一寒。他可以容忍別人汙辱自己,但絕不允許別人汙辱娘!
“原來這就是你說的那個野小子啊。”那男子聽罷,不由笑了起來,“果真是一副下等人的模樣。這種人,你爺爺也會收回來要他做家主?那淩家豈不是要完了?”
淩夢別冷笑一聲:“可不就是?我看,爺爺也是老糊塗了,我爹死後,他傷心過度昏了頭,才會把這麼個野種弄回來!”
沒等她話音落地,淩雲已疾沖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