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依人看了看四周,和綠蘿一起走到了酒樓的一間無人的客房,把門鎖上了,迅速的把身上的男裝換了下來,換好了新弄來的女裝,綠蘿也換了一套。
完事了偷偷摸摸的出了客房的門,走到了酒樓大堂變得瀟灑自如,就好像是來酒樓的兩個女客人,剛剛吃完了飯,現在結賬離開一般。
皇甫依人蹦蹦跳跳的下了樓,離開了,酒樓這麼多的客人進進出出,誰會在意她之前是男的,現在變成了女的了呢。
畫風突然的變化,同在二樓靠窗的那個位置,墨綠色衣服的男人眼前一震,表示很驚訝,在想是不是看錯了,但看錯了是不可能的。
“原來是個女人。”這人喝了一口酒,淡淡一笑。
他的目光定在皇甫依人的身上,掃過臉上,“還是個有不錯姿色的女人。”
他跟過來瞧瞧,是個正確的選擇,一個女人,更加有意思了。
這個時候,他的隨從走了過來,神色有些緊張,對這人道:“主子,他們來了。”
他手中的酒一飲而盡,酒杯重重的放在桌子上,站了起來,從窗子裡躍了出去,頓時消失的無影無蹤,只留下一壺酒,一個杯子。
皇甫依人和綠蘿走在大街上,換回女裝的感覺真不錯,不用裝的那麼累。
本想著要回去的,現在換回了女裝,她就想在街上逛逛了。
一面走,一面看看街攤上有什麼好玩好看的東西,能夠對她的製作有好處,能夠整出新東西來。
她四處看看,看到賣小玩意的小攤,拿了一個小風車,放在嘴邊,吹了一口氣,風車很溜的轉了起來,她豁然一笑,又吹了口氣,風車轉得更溜了。
綠蘿望了望天空,看到天空有一隻風箏,大聲驚呼了一聲。
“小姐!快看。”
皇甫依人忙把手中的風車放了下來,抬頭看向了天空,一隻魚形狀的風箏飛得高高的,她頓時眼前一亮,起了放風箏的心思。
“綠蘿,咱們也去放風箏?”
綠蘿也正有此意,一個勁的點頭,“嗯嗯。”
皇甫依人把手中的小風車放回了小攤,尋找賣風箏的地方。
很快就找到了有風箏賣的小攤子。有各種花色的風箏,蝴蝶型、鯉魚型、樹葉型等等……她挑選了一個花色而且是其中最大的風箏。
找尋了一個放風箏的好地方,跑到了城南郊外。
她對於南洲還不太熟悉,適合她放風箏的地方也就是芳草碧連天的郊外了。遠離喧鬧了街道,地面還寬闊,微風特和煦,空氣特清新。
綠蘿跟在身後,雙手拖著風箏尋找機會讓起飛。
皇甫依人一面倒著走,手中一面放線,風箏慢慢的就飛了起來。
皇甫依人高興的跳了起來,激動的拉了拉綠蘿的手,“飛了飛了!”
“嗯嗯,小姐!飛起來了!”綠蘿也很激動。
放個風箏很尋常,按理說是沒什麼好激動的。
但是對於她們來說,放風箏可是一個奢侈活動了。
她們西域風沙有些大,不是把風箏吹斷線呢,就是抬頭看看沙子灰塵就吹到了眼睛裡來。南洲時當春季,風和日麗,很適合放風箏,在這裡是個很常見的活動。她們今天也試了一回,如何不激動。
她記得有一次,她在王宮裡放風箏,突然颳了一陣風,風箏線斷了。在王宮裡找了很久都沒有找到,還是在宮外發現的。足以證明彜國風大,風箏居然能吹出彜國大王宮。
還有一次,是在宮外放風箏,風箏飛得高高的,也是突然斷了線,那一次更慘,風箏跑了不說,眼睛裡還吹進了不少的沙子,折騰死她了。
她突然有些羨慕土生土長在南洲的姑娘。
皇甫依人一面跑手中一面放線,跑過了一個蘆葦叢又一個蘆葦叢,風箏飛得很高,大風箏在這個角度看成了小風箏,她的整個人都累的氣喘籲籲。
她稍稍停了下來,隨眼望望,看見遠處一方蘆葦有人,那人穿著織雲錦緞,背影高挑修長如寒竹,風骨迷人心魄,使人悠悠。
皇甫依人沒有留神,繼續放她的風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