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琉璃兩眼倏地睜開,這廝是定要把她逼下車嗎?!
她沉了臉,與月桂道:“先讓人把李行叫回來。”
月桂下了車,吩咐車旁府兵,府兵連忙跑步去了。爭吵中的李行扭頭往馬車處看了眼,半日才恨恨回來。
琉璃開了車門,與他道:“他為什麼還不肯放行?”
李行道:“回奶奶,段延山那廝說只認太子的牌子,別人的牌子都不行!”他頗有些心不甘情不願,彷彿怪琉璃這一傳,便阻止了他與那段延山理論似的。
琉璃聽得這話不由冷笑,當即道:“如果要你帶這幾個人把那姓段的捉了,你做不做得到?”
李行一愣,但當他意識到琉璃是認真的,於是很快他就恢復了神色,認真估摸了一下實力,點頭道:“他們人多,咱們只有六個人,理論上做不到,但是他們沒有防備,而且姓段的已經下城樓來了,要捉他很容易辦到。”
琉璃遂道:“那快去辦了,再帶幾個人把城門開了!時辰不早,咱們早去早回。”
李行立即答了聲“是”,然後大步走到武衛中間,佈署起來。沒一會兒就見他帶了兩名武衛走到城門口,跟先前那小統領交涉了下,然後段延山就從門內走出來。李行跟他打招呼的工夫,就見另兩名武衛一個錯眼就將他鉗著胳膊按翻在地了。
段延山雖然也是將領。但是這種守在內城過安穩日子的將領跟從沙場淘煉回來的將領哪裡有得比?被兩名武名一鉗,立即就只剩破口大罵的份。餘下計程車兵俱都拔出刀往李行他們三個圍攏來,但是段延山在李行他們手上,他們誰還敢擅動?
馬車這邊的武衛也沒閒著,見到李行已經將城門控制住,這時趁著城門空虛,便又走出兩名武衛飛躍到門口,將門拴立時給拔了。
城門開啟。剩下兩名武馬便護送著馬車往城門一路暢通地駛去!
而李行等四人押著段延山到了城門外頭,便也將他丟到城牆腳下策馬趕上來了。
李行仰天大笑了一氣,駕著馬對車窗內的琉璃道:“那幫小兔崽子,竟連咱們將軍的牌子都不認,小的早就想打的他們滿地找牙了!奶奶方才那命令一下,可真是痛快!小的方才憋的那一肚子氣,可總算是發出來了!”
琉璃微笑不語,掀翻了這段延山,就可謂得罪了太子。這事遠還沒完呢!
出了南城門,路就順了,王府裡的馬又是好馬。不過片刻功夫就到了白馬山腳下。琉璃仍與上回一樣。下了馬車,坐了軟轎,由李行等人護著,一路上了山門。
這次因為是有事前來,所以心情並不輕鬆,進了前殿拜了大佛。便與李行道:“我去後頭轉轉,你們不必這麼多人跟著。”
李行道:“那可不成,將軍吩咐了要步步跟著的,萬不能讓奶奶出絲毫差錯。這寺裡這麼多人,萬一出點事小的怎麼跟將軍交代?”
琉璃道:“這裡我來過。出不了事,何況佛門之地。哪來那麼多兇險?”
李行依然堅持要跟著。琉璃拗不過,便挑了兩名武衛隨在身後,李行等人則就地等待。
上回來還是兩年多前,路線依稀還記得,琉璃繞了好多道彎,終於找到了那日何蓯立帶她來見永信的榮華殿。殿裡還是香火旺盛,佛案下也依然跪著高僧,琉璃喚停了月桂海棠以及那兩外武衛侯在外頭,走進去,合十道了聲法號,那高僧抬起頭來,哪知卻不是永信!
“施主,是要抽籤還是納供?”
這僧人看起來年紀比永信還大,髮鬚皆白,雙目炯炯有神,挺仙風道骨的感覺。不過琉璃可不是來問籤的,愣了半日才回神,掃視了一圈殿裡,問道:“大師,請問原先在這裡的永信大師可在?”
僧人垂下頭去,合十又敲起了木魚,說道:“此處已經沒有永信,施主回罷。”
琉璃一驚:“大師這話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