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莫心道,自己可不要那麼丟臉。
嶽莫矜持地笑了笑,道:“那就有勞了。”
小廝低頭作惶恐狀:“嶽莫小姐,這奴才可受不起。”
嶽莫笑了笑,沒有說話。
小廝便一邊走,一邊對嶽莫解釋道:“嶽莫小姐,您看,前面不遠處的那個亭子。”
嶽莫抬眼望去。
只見,那亭子的四角是由灰白色的大理石柱支撐,在徐風中沉穩靜謐。大理石柱之間的石階上垂著朦朧的紗幔,任清風拂過,那薄紗婆娑揚起,銀色的紗與太陽的光華交相輝映,顯出五彩的斑斕。
嶽莫心頭也是被這亭子的華貴給震撼到了。
嶽莫心想,也只有嶽府能造出大理石做的石柱的亭子了吧。
嶽莫再定睛一看,原來,不僅是石柱,連上面的房簷也是用大理石做的。
那隨風飛舞,搏殺婆娑的銀紗,在陽光之下顯得五彩斑斕,必定也不是什麼便宜貨。
嶽莫心下疑惑,在離嶽府前院甚遠的地方怎麼會有這麼奢侈的的亭子?
嶽莫想罷,不著痕跡地看了曉麗一眼。
曉麗自是與嶽莫心有靈犀,接收了嶽莫遞過來的資訊,便轉頭對小廝問道:“這麼奢侈的亭子定是給嶽府主母建成的吧。”
小廝笑笑,對曉麗道:“姐姐這倒是猜錯了呢。”
嶽莫心下更加驚奇,心想,這麼華貴的亭子除了嶽府主母,還有誰能有這個殊榮享受?真真是令人心生羨慕。
嶽莫看著小廝疑惑道:“你方才說,這並不是給嶽府主母建築的,那麼還有誰有如此殊榮可以享受這麼華貴的亭子?”
小廝恭敬道:“這嶽府之中,就只有一位小姐獨享嶽府主母的厚愛。”
嶽莫聽罷,腦海裡立馬就浮現了一個冷淡至極,傾國傾城的女子。
嶽府主母真正寵著的人也就只有嶽一羅了罷。那個不可一世的嫡女。
小廝頓了一頓,繼續道:“想必嶽莫小姐也是知道的,嶽府主母真正放在了心上的人也就只有嶽一羅小姐了罷。”
嶽一羅的名字剛從小廝口中說出,嶽莫的眼神就變得冷漠了起來。
嶽莫心底道:“怎麼又是這個女人?當年嶽莫可沒忘了,要不是自己命大,早就因為這個女人與其他姐妹一起,被充為軍妓了。”
嶽莫心裡對嶽一羅十分不滿意。
當年的事,她嶽一羅只要為那些庶女說一句話,那些無辜的庶女也就不會被冤枉了。那些被牽連的庶女是何其無辜。
但是,嶽一羅卻什麼都沒有說。
嶽莫心裡不甘心,難道僅僅是因為她們的身份是庶女就這麼不值錢嗎?
僅僅是因為身份,和她們一樣的庶女就活該被人輕賤,被人看不起嗎?
嶽莫想,既然你們都看不起我,我卻偏要靠著自己爬上那最高的位置,讓你們這些一生下來就高高在上的人來仰視我。
好讓你們知道,曾經你們看不起的人,生命都被你們掌控,終有一天,我定會爬上最頂峰,把你們都踩在我的腳下。
到時候,你們那些活得高高在上的人,也別想好好過。
沒錯,說來說去,她嶽莫就是嫉妒她嶽一羅。
憑什麼,憑什麼她嶽一羅就能活得那麼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