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葉予聽到這極其諂媚的聲音,不由得一陣惡寒。放下已經遞到嘴邊的糕點,抬頭循聲望去,想看看這麼能溜須拍馬的人到底是何模樣。
淩葉予抬眼望去入眼的是一張極其猥瑣的臉,尖嘴猴腮的臉上鑲嵌著一雙極小的眼睛。其實那雙眼睛此刻已經不能用眼睛來形容了,因為那人此刻笑的諂媚,眼睛已經不見了,只是在眼睛所在的位置有留下兩條細線證明那是眼睛。
尖尖的鼻樑下面兩條香腸懸掛在上面,也不知道剛剛偷吃了寫什麼,此刻那兩條香腸之上彷彿有油即將掉落,在兩邊的嘴角掛著兩撇細長的山羊鬍子,此時正被一隻瘦骨嶙峋的手把玩著。
看到此處淩葉予一個哆嗦,拿著手中的糕點就這麼給掉落在了自己面前的餐桌上,對上自家老爹投過來詢問的眼神,淩葉予只能尷尬的笑笑示意自己沒事。
然而她的這個小動作落在另外兩個人的眼中,就變得可愛極了,從入席就將實現定在淩葉予身上的南宮悅,看到淩葉予的舉動不由得扯了扯嘴角,萬年不變的冰山臉此刻又有融化的跡象。
百裡寧止此刻也沒有錯過淩葉予可愛的舉動,她居然能被一個長相猥瑣的男人嚇到糕點都掉落了,為何對自己這張帥到妖孽的臉就沒感覺呢,真是奇怪呢?
南宮值坐的高,自然是將下方的人的表情動作都一一收入自己眼底了,當看到自家弟弟那萬年冰山的臉,有一絲絲的變化他不由得隨著南宮悅的視線看了過去。
入眼的便是淩葉予那張傾國傾城的臉,但是這張臉雖說算不上是晉懷國中最頂尖的,但確實最靈動的,一顰一笑皆都透露出與其他女人不一樣的風采。
不似他之前見過的那些美人,行為動作都是刻意教導模仿出來的,偶爾看一個兩個還覺得挺新鮮的,但是見的多了也就司空見怪了。
看著靈動的淩葉予,在看看自家弟弟那融化的面容,看樣子怕是動了春心,真好,終於有一個人終於有希望能走進他的心了。
看了半響南宮悅收回了自己的視線,想起剛剛坐在上面的哪位問自己的話,薄唇微啟淩冽的聲音響起在宴會廳:“皇上,依臣弟之見,此次的舞寂大會前三甲應該在丞相府千金、尚書府千金、晉懷合國第一皇子這三人中産生。”
南宮值聽到南宮悅的聲音後,不得不收回自己打量淩葉予的視線,沉聲開口附和:“悅王爺所言極是,丞相府千金淩葉予一曲《鳳求凰》技驚四座,百裡王子的《霓裳羽衣曲》好似此舞只因天上有,當然曹尚書府千金曹伊媚的一曲《孔雀東南飛》也是相當完美的。不知這三支舞蹈眾卿家心裡那一支能奪得今年的魁首啊?”
“皇上,微臣覺得尚書府千金的《孔雀東南飛》能奪得今年的魁首。”右邊那一排最後一張桌子的一位年輕男子,起身對做南宮值拱手說道。
“哦!不知李愛卿有何獨特的見解啊?”南宮值微笑著,看著哪位年輕的男子詢問道。
此人名喚李晶是新晉的工部侍郎,這人可不似表面看起來的那麼溫文爾雅,此人苦寒出身在朝中沒有背景,空有一身才能無法發揮,長久下來便養成了趨炎附勢的性子。
這不,想用自己的才華吸引尚書千金的注意,來個鯉魚躍龍門來個華麗的大轉身,所以才會如此積極的替尚書千金說話。
李晶聽聞南宮值反問自己,他用眼神掃了下坐在尚書旁邊的人,再次開口:“啟稟皇上,從曹千金的表演來看,曹千金舞步嫻熟,這一支《孔雀東南飛》不知練習過多少的次數,才能像有如今這般的技藝,更遑論曹千金將這支舞蹈眾需要表達的意境,已表達到了無人能及的地步。”
李晶的話還有語音,坐在淩葉予這便最末的地方也有人按耐不住了,站起身來對著上座的人拱手行禮之後便開口:“侍郎大人此言差矣,雖說曹尚書的千金舞技了得,在鄙人看來還是有些不足之處,鄙人覺得還是丞相家的千金那首《鳳求凰》來的讓人賞心悅目。”
“非也非也,我想兩位大人莫非忘了一件事情。”右邊中間位置有位年齡稍大的人也跟著開口了。
“哦,不知鐘老你的看法如何?”南宮值見哪位老臣開口,趕緊出聲詢問,此人可是禮部尚書。
禮部尚書在身旁的丫鬟攙扶下,站起身對著南宮值行了一禮之後開口:“回皇上,雖然丞相府的千金和曹尚書府的千金兩位的舞蹈都讓大家耳目一新,但是大家莫非是忘記了百裡皇子,百裡皇子以男兒之身完成《霓裳羽衣曲》這麼高難度的舞蹈,難道大家不覺得他更勝一籌嗎?”
禮部尚書的話音落下,宴會廳中就想起了竊竊私語的議論之聲。
“就是,就是,百裡皇子的那個《霓裳羽衣曲》確實讓大家看的很震撼,以至於大家都忘記了百裡皇子是個男兒身。”大臣甲一邊說,一邊抬眼打量坐在上手位置的百裡寧止。